“站在原地不動讓你打?我們又不是傻子?”季羽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開始上躥下跳的躲避起那兩根長鞭。
但是他顯然忘了眼前之人是和大天使米迦勒齊名的魔王大人。羽洛只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從身後傳來。須臾,某人拍了拍手掌回到原位。
留下兩個人黑著臉走了回來,身上倒是沒看到其他的什麼眼中的傷痕,就是一人一隻眼睛對稱的成了熊貓眼。
季羽齜牙咧嘴的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塊小巧的鏡子!上照下照,左照右照,顫抖著手指著君斐得出了結論:“你這小子竟然打花了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你知不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你一定是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比你迷人,才會對我下這個狠手的。這讓我以後怎麼那我這張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臉去勾搭妹紙啊,你要怎麼賠我?”
君斐抽了抽嘴角,雖然季羽恢複了這個死德性預示著他們這場爭端已經結束了,但是看著他那副自怨自艾的樣子,委實有點……傷眼睛。
不等君斐和鳴珂還來不及對此發表感慨,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早了一步響起:“勾搭妹紙啊!”
季羽手中的動作一頓,再次幹笑了兩聲:“我剛才有說過什麼嗎?沒有吧,你們都沒有聽到什麼的吧,這是幻覺。”
三人看著自欺欺人的某人,同時升起一個念想,果然人至賤則無敵啊!臉皮的厚度能夠這般堪比城牆,也是一種境界!
“懶得跟你說話,接下來……”君斐將目光從季羽的身上調回,抬步走向羽洛。
季羽面容一整,快速的竄到兩人之間,擋在羽洛的面前:“阿斐,好男不跟女鬥哦,你在上前一步,小心我跟你不客氣。”
“那句話只能運用在普通女人身上,你認為你身後的那個女人是普通人嗎?”
季羽轉頭看了羽洛一眼:“就算她不是普通人,但是我就是認定她了,我不允許你傷害她一分一毫。”
“誰說要傷害她了?”君斐賞了他一個白眼:“我只是想問問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洛洛,你是否該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什麼進入君氏,來到我們的身邊?”君斐的目光穿透了季羽,落在羽洛的身上。
“是啊,我是什麼人?需要我再變個原型給你們看看嗎?”羽洛惡劣的挑了挑眉,直視著君斐說道。
君斐危險的眯起雙眼,一臉被威脅的不悅。
“咳咳,洛洛,我想阿斐的意思是想問你和珍珠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珍珠會叫你表姐?”鳴珂為了君家的別墅著想,忙打著圓場,他可不想晚上真的住露天的房子。
羽洛斜睨了君斐一眼,穿過他那戒備的眼神:“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原本是南海龍宮的三公主,至於珍珠,她是我的姨母,原本南海四公主的女兒,所以她叫我一聲表姐並不為過。”
“你一開始就知道珍珠的身份了?”
“不錯,我守了珍珠一千年,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身份?你還記得你遇到珍珠的時候那片海域裡面的光吧。”
君斐一愣,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般人是不會看到那個光芒的,因為我布了個結界在外面,但是你竟然誤打誤撞的闖了進去!”羽洛的雙眸恢複了冷厲。
“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阿斐了吧。”鳴珂摸著下巴說道,雖然他是西方人,但是也明白結界不是什麼不可抗力就能夠隨便破解的。這個女人恐怕已開始就在暗中觀察著君斐了。
“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偶然,只有命定的必然,他能夠在無意間的打破我的結界,還喚醒了沉睡了千年的珍珠,必定不是一般人。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魔王,還是帶著兩個天使拖油瓶的魔王。”
“拖油瓶?”季羽僵著臉看向鳴珂:“她口中的拖油瓶是我們倆?”鳴珂尷尬的撓了撓臉,不再說話。
“所以你一開始進君氏便是早有意圖,為此你還利用了諾諾對你的信任?”
“我沒有利用諾諾對我的信任,我確實和諾諾很談得來,而且,看來你們都沒有發覺啊。”羽洛的臉上劃過一絲狡黠。
“發覺什麼?”君斐蹙著眉頭低聲問道。
“沒有什麼,有些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去發現比較好。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就算我是為了珍珠而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否則的話,在某人還沒覺醒的時候我就已經出手了。”羽洛若有所指的看了君斐一眼:“還用得著給你們到處遮掩,收拾爛攤子。”
“什麼爛攤子?”君斐瞪著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留下過多少爛攤子讓她收拾了?
“西方的力量都偏霸道,所以很容易發覺,一經爆發也很容易造成毀天滅地的效果。但是東方的力量就不同了,善於隱藏,更善於背後偷襲。這也是上次那隻女鬼在你們身邊晃悠,你們卻一無所知的緣故。”
三人臉色一變,確實,西方的力量和東方的力量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別,那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他們對於那個領域完全不瞭解,根本防不勝防。
“你的辦公室,那次在摩天輪,還有你出車禍,被女鬼糾纏。你不會都以為是偶然吧?”羽洛看著君斐黑下來的臉,冰冷的眸子出現了一絲笑意。
“是什麼人?敢這麼戲弄我們,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君斐咬著牙,身後的黑色羽翼幾乎和夜空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