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日已西落,天空中僅存一絲灰青色,就像一支將要熄滅的蠟燭的殘光,灰濛濛的霧感充滿無力。
柳府已陸陸續續的點上了燈,宋慍歡面帶黑紗,一身短款束腰夜行服,乾淨利落,腰間還彆著安遂短刀。
她似一隻兔子一般警惕,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柳府後院,她焦急的尋找著宋玄青的身影。
她躡手躡腳地開啟一間廂房,一股冷氣迎面撲來,宋慍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剛邁進屋子,她就覺得身後有異樣,猛地回頭,“啪'的一聲,身後的門就重重的關上,她還來不及做何種反應。
她屏氣凝神,警惕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右手已經將腰間的短刀緩緩拔出。
“呼”
突然,她背後一涼似乎是有人站在身後,她驚魂未定,急忙轉身,足下猛地一移,手中短刀就朝著身後劃去。
待她看清身後的人,短刀已從那人的臉頰劃過,只見那人身穿一身白衣,瀑布般的黑絲披在兩肩,身輕似雲水,身手矯捷出招也令人難以琢磨。
“你是誰”?此人面帶一個黑色的鐵面罩,也不出聲,也看不出他所用的招式,因此宋慍歡也不知他的身份。
宋慍歡冷聲質問,那人也不說什麼,只是頭像一側傾斜,就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宋慍歡的攻擊,宋慍歡還不等他緩過神來,反手握刀,又疾疾向那人下腹刺去。
那人也不甘示弱,他猛地朝後退了幾步,腳下騰空掌中蓄力,一團黑氣就徑直地朝她攻來。
宋慍歡連忙閃躲,她撲騰幾下,險些被他這一掌打中,見此人身手不凡,還帶有幾絲神秘,她頓時來了興致,“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妖孽,今天非掀開你的面罩不可。”
話音未落,那人乘勝追擊又朝她擊了一掌,宋慍歡急忙朝旁側躲開,他的一掌就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瞬間柱子裂開了一個巨痕,可見此人是下了死手的,出手狠毒。
宋慍歡也來不及多想,她趁著他出招還未回神的間歇,一個瞬移就已到了那人面前,她反握手中短刀,趁其不備,朝那人面上劃去。
“噔”的一聲,那人面上的面罩沉悶地摔落在地,當宋慍歡看清那人面罩下的面貌時,手中的短刀急忙收住,不敢再刺。
面前這人正是她的師傅,也是她苦尋多日的宋玄青。
只是,他一臉黑氣,雙眼空洞無聲了無心智,已然是被謝榮用邪珠碎片控制了的,宋慍歡心軟,不忍傷害於他,可此時的宋玄青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把她當成了敵人。
就在宋慍歡出神之際,宋玄青竟朝她猛地打來一掌,宋慍歡猝不及防,被這一掌險些傷到,幸好她及時蓄力,抵擋住了這一掌。
此時的宋慍歡武力值自然是在他之上,宋慍歡的體內本就也暗藏了一片邪珠碎片,再加上此前將蛇族君主沈允的靈力全部吸入,她對付被邪氣控制的宋玄青綽綽有餘。
宋慍歡也不多浪費時間,她連出了幾招,就將宋玄青打下下風,再用法術將他定住,就要將他帶走,可正當出門時候,迎面卻走來了一個青衣人。
宋慍歡還沒來得及看清此人,突然眼前一片幻影,只覺頭暈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慍歡,慍歡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宋慍歡突然聽見似乎是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她呼喚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黑牆鐵欄地牢……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不對,猛地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地牢,而且手腳都被鎖妖繩給綁上了,而方才呼喚自己的,正是同樣被關押在隔壁牢房的白霓衣。
宋慍歡急忙道:“白姐姐,這是哪兒啊,你怎麼也被他們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