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矇矇亮,青綿街道上已有稀稀疏疏的人來來往往,一些出攤早的小販已經到了攤位。
一輛馬車在青綿客棧下停了下來,宋慍歡幾人趁著灰濛濛的清晨,上了馬車。
巴爺果然沒有食言,他一早就親自來到客棧前接應幾人了,剛上馬車巴爺就謹慎的與幾人交代起來。
“我已經打聽好了,柳府現在住著五個方士,他們在柳府中設了一個大祭壇,準備在明天晚上開壇作法,這五人每一個手腕上都有似黑蜈蚣的刺青,而且戒備森嚴,從不讓人進他們的屋子和設壇的院子,而且這幾人中,還有一個與你們年紀相仿的一個年輕人,帶著臉罩不會說話,性情最是異常,常常當眾殺人,柳府的下人都不敢去那院子,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是他,一定是他。”宋慍歡決絕的說。
“這幾人性格怪異,行徑奇怪,還殺人於無常,柳府人人苦不堪言,可這鬼好請來不好送走,我乾爹也懷疑這幾個就是殺人的妖祟,可又沒辦法將這幾個妖孽送走,昨夜我與他商量好了,只要你們保證將這幾個妖孽收了,我們願意配合你們。”
“你怎麼幫我們進去?”白霓衣追問道。
巴爺拍拍胸脯:“雖說這柳府戒備森嚴,自從這幾個方士進去後也不準外人踏入一步,但是我有辦法,你們就裝扮成他的親戚就成,再過幾日就是我乾爹的六十大壽,這也說得過去。”
“柳家外不是有結界嗎?”宋忘凌道。
“小意思,我能破自然也能給他原封不動的結下”。白霓衣自信的說著。
“那行,今天我就先送你們三個進去,如果人多了會讓他們起疑心的。”
“覓濃和奎峰,還有十來個白鶴族弟子呢?”宋慍歡又問。
“人多了不安全,他們就在門外見機行事就行了。”
說罷,馬車朝著柳府行去。
“幹什麼的?”不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馬車外傳來了聲音。
“你說是幹什麼的,老子的馬車你也敢攔?”巴爺掀開簾子的一個角,伸出頭去,朝柳府看門的大聲呵斥。
方才還盛氣凌人的門衛,見了巴爺也立馬慫了,急忙將門開啟向他道歉。
白霓衣聞聲便知道是到門口了,她雙手運作,很容易的就將布在柳府外面的結界給打破了,等馬車行進了大門內後才又將結界重新佈下。
進了大門,原本以為一切順利,卻不知,幾人剛下馬車就碰見了迎面走來的刁風愁。
白霓衣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小丫鬟,宋忘凌變成了一個小生,兒宋慍歡則裝扮成了一個白髮蒼蒼行動遲緩的耄耋老人。
“奶奶,你慢一點注意點兒身子。”宋忘凌和白霓衣兩人一左一右,各自攙扶著宋慍歡的左右,宋慍歡也足像一個年邁的老人。
這時候,白霓衣瞥見了正朝遠處走來的刁風愁,她眼神一緊,小聲提醒:“刁風愁過來了。”
“別打草驚蛇,先看看他想幹什麼。”宋慍歡小聲嘀咕著。
雖然三人都已經喬裝打扮,他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但刁風愁向來警覺,幾人不得不擔心露出破綻。
隨著他腳步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張不已,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