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又過了些日子,這些日子露秋也不再與花覓濃置氣,花覓濃過得也還不錯。
原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安寧平靜了下來……
可往往,看似平靜的日子,總是軒然大波的前奏。
漸漸已經入夏,眾物也變得生機勃來,熹苑中的百花已殘,但盛夏所開的梔子卻開得正豔。
雲淡風輕,陽光大好,可一切卻沒有因為天氣漸漸的好轉,而變得好轉。
宋慍歡獨坐庭院,院中石桌上放了放著一張紙,宋慍歡臉色平靜,眸色黯淡,目視前方,不知在思量什麼。
橙兒走近,見宋慍歡心不在焉的,便道:“姐姐,你在想什麼,你面前的茶涼了,我去給你換上新的來。”
宋慍歡恍惚,似乎並沒有聽見橙兒說什麼,橙兒又欲繼續說什麼,這時候素月卻輕輕走了過去。
素月朝橙兒淡淡點點頭,示意她離開,橙兒點點頭便離開了。
白素月到了她面前,便輕輕道:“姐姐,你在想什麼?為何這天氣這般好,你卻還是愁眉苦臉的,是有什麼心事兒嗎?”
宋慍歡穆然轉頭,見是白素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搖搖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能繼續說出來什麼,只是搖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師傅…”
“慍歡姐姐,你知道,自從我跟著你以來,我便將她當作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信仰,你說什麼我便是信什麼,每當我有什麼煩心事兒時候,你總能很好的開導我,可如今,看你整日鬱鬱寡歡的,也不知你在憂心何事兒,你不願跟我提起有你的苦衷,這些我也知道,只是…只是素月心疼你,你總把所有事情憋在心裡,又無人可說,這樣下去你的心結又如何得以開解呢?”
白素月說著,一般又拉住了宋慍歡的手:“姐姐,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將你的煩心事兒與妹妹說說,我一定盡我所能為你解憂,就像你對素月那樣好。”
宋慍歡看著白素月那真誠的模樣,她猶豫片刻,才點點頭。
“素月,你看看桌上的那張紙,便什麼都明白了。”
白素月聽完,便直接拿起桌上的那張紙來看。
白素月看罷,依舊是不解,看著宋慍歡:“姐姐,這不是二公子要領兵暗中去尋謝榮一族的下落,仙君下的旨嗎?怎麼,你會拿著這個一直髮愁呢?”
原來,昨日,宋流若突然向宋北旭請求,帶著一支精兵前去尋找謝榮的下落,仙君思量幾番,便答應了他。
原本這些是宋慍歡的任務的,但宋流若卻以自己常常外出,對外面的地形輕車熟路為由,將此要務攬在了自己身上,以自己先前去試探,若尋到了下落,再讓宋慍歡出馬,兩面夾擊以此達到抓獲目的,仙君心想也有利無害,便答應了下來。
可當宋慍歡知道了這個訊息後,她卻慌了。
她早先已經知道了宋流若的秘密,那他現在這樣的行動,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蕭薔之禍,如今大於外患,而宋流若卻主動請纓,這一點便是讓她懷疑的。
宋慍歡目不轉睛的看著白素月,心有顧慮的問:“素月,我若是告訴你,你敢相信我說的話嗎?並且能答應我,守口如瓶嗎?”
“嗯!”白素月點點頭:“姐姐,你若不信,我白素月對天起誓,我若不能守口如瓶……”
宋慍歡見她信誓旦旦的,便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宋慍歡朝左右掃了一眼,見四周無人,又才小心翼翼湊近白素月,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道:“要小心二公子,他有違反之意,雖然我不知他為何有這樣的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動仙帝之位的心,而且還有可能殘殺手足之意……”
“啊?”白素月一聽,大驚失色,臉色惶恐又難以置信。
宋慍歡急忙朝她比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又道:“所以,我一直在擔心這個,我不知他此舉為何意,不過再怎麼樣,也要防範於未然……”
“嗯!”白素月點點頭,“姐姐我明白,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定是要防著他,不能讓他有下一步的行動。”
白素月又道::姐姐,知道你現在擔心的事情了,你別太擔心,他今早黃昏之時,就要離開蓬池出發了,他遠走了就暫時對公子們和仙君沒有什麼傷害,我就是擔心,這不過只是你的權宜之計,若他知道姐姐你知道了他的秘密,那麼姐姐,我擔心他下一步就是要害你了,你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