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秦繹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六爺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個面子,也賣我個人情。”袁曼儀說完,又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來,揣入他的手中。
秦繹將那張十萬兩銀子的銀票,舉起放在面前仔細觀摩,又才虛偽的道:“既然袁大小姐都如此說了,我又怎麼能不給你面子呢,那你就快快帶你表哥回去吧,今天就是個誤會,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傷了自家人。”
“那我就替表哥謝謝六爺了。”
這一場鬧劇才算完,秦繹帶著官差離開了城門口。
袁曼儀站在宋玄青身旁,低聲細語道:“先跟我回去。”
宋玄青微微一愣,與宋未辭緊跟在她身後。
跟著袁曼儀進了城,不一會便到了袁府。
袁寅是鹽商,也一是一方有名的富甲。
袁府氣派雍容華貴,大廳中,坐著兩人,身旁還有四個丫鬟。
袁夫人一身華貴的羅紗裙儒,一副大氣的主母模樣。
袁寅身穿黃褂華服,留著長鬚,戴著華冠,一副傲氣的樣子。
“聽小曼說,二位曾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上次小曼死裡逃生,還是兩位公子的族人,親自送回來的,原本我袁某人是要報答的,可那次後我派人,曾去尋找過你們的道館,可居然找不到了,後來,我也從東何城,來到了這金甬城做生意了,便將此時擱置了,沒想到還能遇見二位恩人,這次可要好好報道。”
袁寅一本正經的說著,眼眸中也是滿眼的感激之情。
“袁老爺不必如此客氣,不過舉手之勞。”宋玄青微微道。
袁寅又道:“對了宋公子,來金甬城做何事啊?”
宋玄青道:“道家人,四處遊走,剷除妖祟,今日不過路過此地,聽聞城中有怪事發生,便留意在此停留罷了。”
袁寅笑了笑:“原來如此,此前也曾聽小女說過,公子是道家人,見公子一身正氣凌然,果真不假。”
“袁老爺說笑了。”
袁曼儀微微垂眸,又將目光投向宋玄青,一副小女兒的姿態道:“爹爹,宋公子這次來金甬城,這金甬城中有多有怪事發生,宋公子又是道家人,不如叫宋公子多留幾日吧,如此來也可讓宋公子,好好探探這城中的怪物是什麼,近來城中人心惶惶不安,有了宋公子在,也安心些。”
袁夫人也點點頭,一臉祥和:“是啊,曼兒說的也不錯,既然宋公子是道家人,那不如就勞煩宋公子在此多留些日子,說不定還能為民除害呢,再說了宋公子,可是我們曼兒的救命恩人,多留幾日,也好好好招待宋公子一番呢!”
袁寅點點頭,又將目光轉向宋玄青:“如此來甚是好,只是宋公子……”
宋玄青不語,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宋未辭便搶先接過了話茬:“袁老爺袁夫人不必如此客氣了,我家公子是不會在貴府久留的,我們還有要事要辦。”
宋未辭是不屑於留在袁府的,上次在蓬池,袁曼儀就蓄意接近宋玄青,心機離間排擠宋慍歡,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宋未辭一時心直口快,剛一出口,宋玄青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未辭。”
袁寅和袁夫人面色尷尬,袁曼儀也是連忙裝作一副,期待又失落的看著他。
“袁老爺袁夫人,舍弟一向心直口快口無遮攔,你們還請勿怪,舍弟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在此久留打攪,因為我們道家人,是不可在外,隨便留宿叨擾他人的,如此了壞了規矩,也不合時宜。”
話音未落,袁曼儀便急忙道:“宋公子,莫不是嫌棄袁府招待不周麼?你是我的恩人,我若不加以報答,日後叫我爹爹如何立足江湖,說我們袁家不是情義之人。”
袁曼儀說完話,袁寅面子上過不去,臉刷的紅了。
袁寅雖說是富甲一方的大鹽商,可一向吝嗇,是出了名的“扣門”,原本想宋玄青不在自己府中留也就罷,可袁曼儀如此一說,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