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衍首先將清粥端了起來，用勺子舀出來一些，放在嘴邊吹涼，再喂給清樾。
“額~自我記事起，還沒讓爹爹他們喂過飯呢，有些難為情。”清樾看著自己雙手，師父剛剛叮囑了說不能動。可是沒有上藥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嚴重啊，真是奇怪。
“樾兒乖，你今年才4歲，還是一個小孩子，喂飯什麼的真不丟人，而且，你的手也受傷了不是嗎？還有啊，樾兒，以後發生了什麼事，都要告訴師兄，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知道嗎？”
伯衍說著將手裡的粥喂向清樾，清樾半信半疑的張開了嘴巴。
在她的意識裡，四歲已經是很大的年齡了，她見證了身邊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一批批的長大、變老、死去。
虎娘說，小虎都已經算只成年的虎了，所以她總覺的自己已經很大了，不再是個小孩子了。
如此這般，伯衍喂，清樾吃，不一會就解決了清樾的晚餐。
晚飯過後，伯衍細細的詢問清樾在這裡的狀況“樾兒來了這兩天了，有沒有人欺負啊？”
“沒有人欺負我，這裡就我跟師父兩個人，師父對我可好了。”清樾美滋滋的說。
“怎麼會就你們兩個呢？其他人都下山出任務去了嗎？”不是說靈虛派光弟子就上百人呢嗎？怎麼會沒人呢？
“他們在我們回來的那天，就都死了！”想到這些，清樾有些小傷感的。
伯衍震驚了“什麼？是這麼人竟然能滅了靈虛派滿門！”邪尊明明已經被自己挑斷收緊和腳筋關起來了，那麼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事？
清樾將自己這兩天所見、所聞、所做之事全部都告訴了伯衍。
結合到剛剛聽到師父所說的，靈丹妙藥都被通虛子拿走了，還有之前邪尊所說的，這裡有他的暗樁，所以這一切八成都是那通虛子做的了。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伯衍看著已經有些睏意的清樾，寵溺了摸了摸她的頭說：“快睡覺吧，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會第一時間出現的。”
清樾點了點頭，躺在了床上，伯衍體貼的為她蓋好被子，靜靜的看著她，直到聽到了清樾均勻的呼吸聲，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而後坐在了清樾的門前，靜靜的等待著靈虛子的到來，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靈虛子腳步匆匆的趕來。
看到伯衍後，指了指清樾的房間，輕聲問“睡了？”
伯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我們離遠一點說”說著就率先走到了院子中央的小亭子裡，這樣既能看到清樾的房間，又不會打擾到她休息。
伯衍頓了頓，也緊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亭子裡，一人挑了一個石凳坐下。
通虛子有些懷唸的說：“你知道嗎？這個位置是師尊經常做的位置，這裡環顧四周能看到所有弟子的練功狀況。”
伯衍靜靜的聆聽，沒有說話，他知道靈虛子現在更想傾訴，而不是聊天。
“想必清樾也已經跟你說過了，這裡遭逢巨變。我的師弟們和師尊，已經他們的弟子們都遭遇了不測。”
“而這些的兇手竟然是我們最信任的師弟，是我們自己人，這說出去誰敢信。最主要的是我到現在也想不通，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伯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講出來“其實我大概知道是為什麼。”伯衍將邪尊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靈虛子聽。
靈虛子聽完後，靜默了幾秒，隨即苦笑“呵呵~就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好處，他就殘忍的將自己所有的師兄弟殺掉？”
“怪不得師尊常說，人，是個很複雜的生命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想我靈虛派創立了千年，沒想到最後竟然毀在了自己人的手裡。”
伯衍有些不懂“千年？這麼說，靈虛派其實是一直存在的？”
靈虛子點了點頭“不錯，靈虛派一直都存在，當時師尊只是為了一個人修身養性隱居在這靈虛山脈，漸漸的大徹大悟。”
“後來我被人追殺無意間掉落了這裡，師尊救了我，見我不想說自己的名字，就按著這靈虛山給我取了個新的名字。”
“初始，我一心想要報仇，於是就請求師尊教我修煉之法。師尊也是不吝賜教，傾囊相授。”
“在山中是感受不到歲月的流逝，所以當我學成出去想要報仇時，卻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百年。而我的仇人們，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我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很是悶悶不啊，這個世界上是有因果迴圈的，壞人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雖然這輩子可能會風光無限，可是下輩子，或者是下下輩子，一定會受到懲罰。”
“只要他受到了懲罰就好了，為什麼要管是不是你親自動的手，這輩子他沒殺死你，你卻殺了他，那麼下輩子你就欠了他……”
“經過師尊的這些開導，我慢慢的放下了仇恨，修為更是一日千裡，事半功倍。”
“後來我在一次外出回來時，在靈虛山外發現了渾身是血的通虛子，彷彿看到了當時的自己，於是就將他帶了回來，教他一些修煉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