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又想早一點見到樾兒,都說靈虛派的弟子以大度、寬容、仁慈聞名於世,所以他們應該也不會介意自己這小小的失禮吧。
這麼想著伯衍心裡就踏實多了,走到結界外,伸手輕輕的觸控了一下,立即被彈了回來。
“有人嗎?我是伯衍,是靈虛道長新收的弟子。”伯衍喊完後整理了一下著裝,然而半晌沒有聽到回應。
難道是睡了?伯衍打量了一下週圍有沒有什麼小提示什麼的。
經過一番細細的探尋,終於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圓形的凹槽,伯衍將手放上去,太大,然後又握起拳頭,發現還是太大。
圓形?難道是師父給自己的玉佩?伯衍眼睛亮了亮,然後將師父給自己的玉佩放在了上面,剛剛好。
空氣中一陣波動,現在應該是開了,伯衍收起了玉佩走了進去,看來師父已經將開門的鑰匙給了自己。
進去後,伯衍無心觀賞景色,朝著唯一亮燈的地方飛掠而去……
靈虛子此時也已經折回了清樾的房間,手上還帶著大把的藥材和藥具以及繃帶。
靈虛子示意清樾等一下,然後就快速的搗著藥……
伯衍來到了靈虛派的大門前,看著敞開的大門,感覺到很是疑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夜不閉戶?
也不再做過多的考慮,趕緊找到師父和樾兒才是。環視了四周,發現只有一個房間裡亮著燈的,於是就走了過去。
本想敲敲門,結果走近一看,房間的門依舊是敞開著,而自己要找的兩個人也都在裡面。
正百無聊賴的清樾感覺到有人過來,抬起了頭,看向門口。瞬間開心的笑了起來“小兔子,你怎麼來了?”
“因為他也是師父的徒兒啊,還愣著幹嘛,過來替師父搗藥。”看來伯衍過來,通虛子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清樾的手真的耽擱不了了。
還來不及多看清樾兩眼的伯衍,就這樣被靈虛子叫來苦力了。
靈虛子也來到了清樾的旁邊,幫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繃帶解除,清樾忍不住問道“小兔子是什麼時候成為師父的徒弟的啊?難道之前師父去打壞蛋獵人,是為了替自己的徒兒報仇?”
“在你之前收的哦,所以你要叫他師兄,忍著點啊,馬上就到最後一層了,會有點痛”靈虛子看著清樾纏的繃已經跟肉粘連子啊一起了,有些心疼的提醒道。
隨後站了起來,去拿自己剛剛搗好的藥。
伯衍這才看到清樾的手,怎麼比上次的還要嚴重,於是就有些生氣的看著靈虛子。
靈虛子有些心虛的看著伯衍“是我的錯,是我忽略了這個問題,你要加快點速度,不然清樾可能會流更多的血。”
“知道了。”伯衍悶悶的回了一句,那能怎麼辦!畢竟現在他是自己的師父!只是手上的速度更快了。
靈虛子將藥拿回去,將藥汁灑在清樾的紗布上,然後安撫著清樾“我得先將你的皮肉與這紗布分開,會有點痛,樾丫頭要忍著點,不然若是直接分開了話,會更痛的!”
“沒關系師父,不痛的。”清樾嘴上說著不痛,可是皺起的小臉表情足以說明,她此時所經歷的痛苦。
伯衍耳朵動了動,轉身看向清樾的小臉,手上的力氣更大,將搗藥罐搗的啪啪作響。
過了一會,靈虛子小心翼翼的將清樾的紗布解開,可是仍不可避免的將手裡肉帶掉了一點。
“嘶……”清樾忍不住嘶了一聲,隨後看向同時停住動作的伯衍和靈虛子,勉強的笑了笑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伯衍沒有說話,而是將最後的一味藥放在裡面,快速的搗了起來。
靈虛子想去摸一摸清樾的腦袋,但是看到自己滿手的血汙,頓了下,去拆清樾另一隻手的紗布。
這次清樾咬緊牙關沒發出聲音。伯衍也搗好藥,端著搗藥罐走到了清樾的面前。
靈虛子也不敢再耽擱,將藥敷在清樾的傷口處,給她妥善的包好。
隨後跟一言不發,臉色複雜的伯衍說:“樾丫頭她今天晚上還沒吃飯,我去將飯菜端過來,你喂她吃下,然後我去煉制藥。”
隨後又看向清樾“那些靈丹妙藥都被通虛子,也就是你二師叔帶走了,樾丫頭委屈了,先用這些止住血,等我練好了藥,在給你換上。”
清樾和伯衍同時點了點頭,通虛子走了出去。
“小兔子,哦~不對,我應該叫你師兄了對不對?”清樾笑眯眯的看向伯衍,彷彿剛剛那個雙手血淋淋的女孩不是她。
伯衍心疼的看著清樾,將她額頭上的冷汗輕輕擦去,這個堅強善良的女孩啊~“發生了什麼事?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清樾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這時靈虛子再一次回到了清樾的房間,將飯菜遞給伯衍,又叮囑一些清樾需要注意的事項,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