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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自稱是半個瓦匠,他們居住的那個平房區傳出了將要拆遷的小道訊息,所以平房區的居民們開始在自家平房的房前屋後,一左一右開始佔地蓋臨時建築,以期待在拆遷時,獲得更多的拆遷補償,城管執法局多次出動,用鏟車推倒新建的臨時建築,可是居民總是有各種辦法來佔地蓋臨時建築,有的選擇晚上施工,有的先搭個帳篷,採用瞞天過海的戰術,在城管以及其他人都以為只是一個帳篷的時候,這家主人就會在帳篷裡用磚蓋起來了一所房子。
當地的平房居民和城管部門就這樣鬥智鬥勇,想盡一切辦法,臨時蓋房子。城管人員還有其它的工作要做,不能每天都盯在這裡,每天都來這裡執法,所以這裡的臨時建築屢禁不止,每家都想佔地蓋房獲取拆遷補償。
經常去李平家打麻將的一個老太太聽說李平是瓦匠,她家也正好拉來了空心磚,打算建臨時建築。所以就把這個建房的工程包給了李平。
李平也是想多掙一些錢,所以愉快地答應了下來,為了減少開支李平只是讓李國前給他當小工,自己來蓋這個房子,並答應每天給李國前一百八十元的工資。李國前也就答應了李平,第二天去李平家,兩個人來到將要施工的現場。
其實佔地方的臨時建築,結構都比較簡單,也不用挖槽打地基之類的工作,只是平地砌牆,用空心磚在平地上,一塊塊壘起,中間也不用坐灰,俗稱幹差。幹差出兩米五高的平房四框,也就是四堵牆,兩米五高的四堵牆幹差起來之後,在四堵牆的上方,蓋上一個彩鋼板的房蓋,這個臨時建築就算蓋好完工。
李國前和李平進入現場之後,李國前負責把成堆的空心磚,根據房子四框的位置,往對應的地方搬運。李平首先用白線繩拉出房子的四道牆框的位置和寬度,並用鋼筋棍把四個角固定下來,把白線繩綁在八根鋼筋棍上,這樣四道牆的底層輪廓就出現了,接著就在這個白線繩組成的輪廓裡幹差空心磚。
這個工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李平開始把李國前搬到牆輪廓邊上的空心磚一塊塊地放進白線繩組成的輪廓中。四道牆擺完第一層之後,中午的時間就到了,李平的妻子來招呼李平和李國前回去吃飯,主食是大米飯,菜餚有兩個,一個是蘑菇燉是給蓋房的這個老太太給的,她家養的雞裡面有一隻雞的腿不知被哪個淘氣的孩子給打瘸了,看著也好不了了,所以就送給了李平的妻子,讓她殺掉後給幹活的人吃。另一個菜是買的熟食豬蹄,另外還有一碟子蒜茄子的鹹菜。
李平邊吃邊喝了一瓶啤酒,李國前喝了一杯白酒,兩個人吃飽喝足之後,又來到後面的工地,繼續著上午的施工。
下午的施工進行的比較緩慢,從第二層磚開始,出現了不平整的情況,李國前在搬磚供上李平壘磚的速度,並有存磚的情況下,也開始用一些小石塊和碎磚渣等墊在不平整的空心磚下面,調整著壘好的磚牆的平面,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下,一下午又有了四層磚壘了上去,天氣轉黑,李平騎摩托車把李國前送回到市區李國前的住所。
第二天八點半,李國前準時來到昨天的工地,五分鐘之後,李平也來到了現場,兩個人繼續著昨天的工作,可是隨著牆體的增高,不平整的現象越來越嚴重,同時每道牆外平面也出現七扭八歪的情況,特別不美觀,重要的是不在一個平面上,而且高低不平,李平又擺上了兩層磚上去之後牆體歪歪扭扭的情況更加嚴重,感覺這個時候如果來一陣風,壘起的牆都會被吹倒,這樣的牆不用說房主看到不滿意,就是作為小工的李國前都感覺這個無法交差。這個時候的牆壘起的高度還不到兩米高,如果在這個高低不平已經很嚴重的牆面上繼續往高壘磚,那這四道牆就會隨時坍塌。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中午的時間,李國前看到這種情況,感覺不能再繼續施工下去了,因此就和李平商議,工程還是暫停吧,找一個成手瓦匠來繼續施工。李平也感覺到只靠自己的力量無法完成這項工程,所以就無奈地接納了李國前的建議,用摩托車把李國前送回了市區。
這之後,那個老太太看到李平壘的牆之後,又重新找人,推倒了李平壘的牆,重新開始施工,李平沒有得到一分錢,所以答應李國前每天一百八十元,一天半的工錢也就相應的泡湯了,後來就不再提起這個事情了。
透過這次壘牆,可以看出李平連半個瓦匠的水平都不到,可能就是稍微懂點瓦匠知識,還是一個力工而已。
李平後來的這個女兒也漸漸地長大,到三四歲的時候,李平的妻子就和李平商量,把女兒送去私立幼兒園,因為私立幼兒園收費比較低,大約每個月在六百塊錢左右,這樣李平的妻子也能騰出空來,出去找點活幹,貼補家用。
自從生下了女兒之後,李平的妻子因為照看孩子,沒有了時間,同時自己又上手一起玩,輸掉了不少的錢,所以家裡的麻將館在那個時候也就關閉了。現在女兒能送幼兒園了,自己在家裡照看女兒這幾年裡,接觸的人也很少,感到自己和社會有些脫節,整個人變得呆呆的,就想出去找個活多接觸一些人。
經過幾天的尋找,李平的妻子在嘉湖小區那裡找到了一個電玩遊戲廳收銀及上分的工作,說是電玩遊戲,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賭博的遊戲機,類似於老虎機和打魚機那樣的賭博機器。
李平的妻子相貌還算可以,雖然算不上美女,但是五官比較周正,屬於比較耐看的那一類女人吧,因為開這個電玩遊戲廳的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李平的妻子這個時候三十出頭,正是風韻猶存的時候,在這裡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傳出了兩個人的風言風語,後來傳到了李平的耳朵裡,李平感到很意外,究竟是無風不起浪,還是捕風捉影的瞎嚼舌頭根,除了那個遊戲廳的老闆和李平的妻子兩個當事人最清楚之外,其他人無法考證。
有了這些閑言碎語之後,李平就讓他的妻子辭掉了那裡的工作,從此以後也不讓他的妻子再出去找其它的活計,除了接送孩子幼兒園的上學放學之外,李平的妻子又變得整天無所事事,無聊的她,每天送孩子去幼兒園上學後,就走進了市區的麻將館,最早只是看別人打麻將,可是手癢的實在難受,後來忍不住又加入了麻壇,但是技術和手氣都欠佳,玩一次輸一次,因為這個時候三個人的生活費和孩子上幼兒園的費用都靠李平自己打工來獲得,生活過得緊緊巴巴,所以李平的妻子每次都是去賭資最小的桌上玩,雖然輸贏不大,可每天都輸,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對於他們這個家庭來說,最難過的是冬季。因為攢不下存款,隨掙隨花,到了冬季,好力河的零活開始變得很少,掙的錢供不上生活的開銷,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李平一家是靠什麼來生活。各種傳言都有,傳的最多的就是李平的妻子被他們租住的平房區一個小包工頭包養。對於這樣的傳言,李國前一開始聽說之後,認為絕對是謠傳,可是後來又聽到給這個小包工頭當過工長的人也說出同樣的話,這個時候,李國前認為是謠言的信念産生了動搖。
那個小包工頭就住在離李平租住的平房不遠的距離,名字叫張巖,在資訊部勞務市場經常找活幹的打工者,大部分人都認識他。張巖本身也是個瓦匠,經常承包一些砌牆,蓋平房,打地面等利潤比較小的清工,因為利潤空間有限,所以他來勞務市場僱傭的工人去他那裡幹過一天活之後,絕對不會再去幹第二天,使喚人那是一個狠字了得。每天幹活的時間最長不說,關鍵是幹活的過程中,不讓你有一點休息的時間,甚至去小便,都會催促你要快一點,抽煙的時間更不用想了,煙癮大的人,只好嘴裡叼著煙,手上的活計不能有絲毫的緩慢,如果有一點慢下來,張巖就會在一旁催促你,喊你要快一點。
每天中午沒有一點休息時間,吃完飯後,馬上就幹活,所以,張巖掙的錢是靠壓榨給他打工者的時間來獲得的,所有的人都是給他幹一天活晚上拿到一天工錢後,就再也不給他幹了。好在每天在勞務市場的都有新面孔,所以每次張巖還是能找到給他幹活的人。
但是也有例外,給張巖當工長的那個人,因為體質好,幹活比較麻利,所以張巖就讓這個人當工長,說是工長,實際上就是帶領其他的工人一起幹活,因為這個工長幹活比較快,所以其他的打工者也要跟上節奏,這樣就大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每天多幹出不少活。
另一個就是李平,每年春季,好力河的活不多,這個時候張巖就能用低於其他承包人的價格攬到一些活計。這個時候,張巖就會招呼李平給他去幹活,當然看在鄰居的情面,也可能有其它的原因,給李平的日工資都高於其他的打工者,其他的力工每天一百五十元,給李平二百塊錢一天。雖然也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可是此時其它地方的活計很少,再加上每天給的二百塊錢,在這個時期屬於高工資,因而,李平在每年的春天都會在張巖那裡幹上一段時間。
至於傳言中所說的李平的妻子被張巖包養的事情,天知地知張巖知李平的妻子知,真相究竟是什麼?李國前也沒有那個閑心去過多關注。李平風聞這個傳言後,心裡的真實感受,李國前更不能去問李平,給李平心裡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