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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沒有到過好力河,就沒有資格談論天氣的寒冷,當然在漠河等地區,確實有比好力河更低的氣溫,但是按冬季寒冷的天數來衡量,好力河無疑會佔有優勢,下雪的時候,白毛風肆虐,沒有雪的時候,北風呼號,好力河地區和北風是親密的戀人,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纏綿。粗暴地推搡著各種阻擋它瘋狂前進腳步的障礙。
每當冬季來臨之後,這裡的大部分人員都減少了戶外活動的次數,盡量把時間交給溫暖的室內。
冬季裡,外地的打工者都回去了家鄉或轉移到了南方,當然也有極少數在這裡逗留,這裡的打工者基本就剩當地的極少數人,即使這極少數,也是一個月之內偶爾碰上一兩次活,不是特別著急,老闆也不願意數九寒天的室外活動。
所以冬季裡,勞務市場的資訊部,除了幾個在家裡待著無聊,來這裡聊天解悶的資訊部外,大部分都鎖上門,只待來年天氣轉暖時繼續開門營業。
當然打工者也都貓在房間大部分是租住),一覺睡到中午,好像要把另外三季起早貪黑,沒有睡足的覺補回來一樣。當然也有睡不著聚到開門的資訊部裡,圍著火爐侃大山,吹牛皮。
李國前也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睡到實在睡不著了,才起床找東西填充早已經抗議了數十次的肚子。
這一天李國前還在睡夢裡,煩人的電話鈴聲鑽進寂靜的耳洞,李國前極不願意地摸過床頭邊的電話,半夢半醒之間按下接聽鍵,原來是李平打來電話,問李國前:“你在哪裡?在做什麼呢?現在有一個給吊車掛鈎的活,需要兩個人,你幹嗎?你要幹,咱們兩個人去。”
一聽說有活幹,李國前趕緊說:“我去,我去,你在哪裡,我們在哪裡集合?”
李平:“我現在在家,我馬上過去,我們在資訊部那個十字路口集合,老闆的車在那裡等著呢,是大家資訊部給我打的電話。”
李國前:“好的,一會見。”
放下電話,李國前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趿拉著拖鞋,快速去衛生間洗臉刷牙,洗漱完畢之後,因為懂得,所以把最厚的棉襖和羽絨褲都套在了身上,把腳套進翻毛皮鞋裡,棉手套也戴在手上,全副武裝後出了屋門。
來到資訊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下。看見一輛銀白色的力帆小轎車停在路邊,有大家資訊部的女主人站在轎車旁,李國前感覺這個力帆轎車應該就是找人幹活的車,過了沒有幾分鐘,李平騎著摩托車來到這裡,李平首先把摩托車放在那個女人的資訊部門前,然後熄火,拔掉鑰匙。
李國前隨李平進了大家資訊部的屋內,屋內有一個大火爐子,裡面的煤燃燒的正旺,把屋子燻烤得還很熱。
那個女人也離開轎車回到自己的大家資訊部。李平從兜裡的錢夾內掏出二十元錢遞給那個資訊部女主人,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資訊費。”
女人接過錢說:“就是那個銀白色的小轎車,你們兩個上車去吧。”
李平:“摩托車放你家門口了,晚上幹完活,回來騎走。”
女人:“沒事的,丟不了,放心去吧。”
李國前和李平離開大家資訊部,走到力帆轎車前,拉來前後車門,李平坐上副駕駛座,李國前坐進後排座椅上。
開車的應該就是老闆,三十多歲的年齡,一張硬朗的臉,一件鮮紅的羽絨服裹在身上,從前擋風玻璃旁拿起煙盒,從裡面掏出兩只煙,遞向李平和李國前,李平和李國前連忙擺手,表示都不會吸煙。
紅衣老闆把兩只煙塞回煙盒,說:“現在不吸煙的年輕人真的不多了。”
然後詢問兩個人的都姓什麼?李平說:“我們兩個都姓李。”
紅衣老闆說:“我姓馬。”
然後發動汽車,向需要工作的目的地駛去。
在汽車行駛途中,馬老闆簡單地介紹了需要幹活的內容,就是卸軌枕,軌枕包括鐵路上使用的鋼軌和鐵路上鋼軌之間的水泥軌枕,用吊車裝卸,兩個人的任務就是給吊車掛鈎摘鈎。因為室外作業,天氣寒冷,晚上要幹到完全看不見為止,所以馬老闆出價給每人每天兩百元的工資,問二人可不可以?
兩百元一天的價格應該也算到價,給吊車掛鈎摘鈎的活,李國前和李平都幹過,一般都是給一百五十一天,因為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容易磕碰,所以老闆每次都找年輕一些,比較靈活的人幹這樣的活。
小車載著三人出了市區,一路向東,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行程,來到了和平地好力河地區的墓地)小山包:“到了,就是這裡,下車吧。”
李國前和李平開啟車門,一股寒風迎面撲來,二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推開車門跨出了轎車,看見面前並排停著四臺加長大掛車,車上是一捆捆的水泥軌枕,每臺掛車車廂裡有六摞。另外除了掛車之外,旁邊還停著四臺板車就是卸掉了側面車廂板的前四後八汽車)。板車旁邊還有一臺25噸的長壁黃吊車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