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吉落座之後問紅衣女子:“怎麼樣?我這位小兄弟拿下了沒有?”
紅衣女子:“這個小哥哥太正經了,怎麼都不肯就範。”
單吉:“你還是入行淺,道行低,我們兩個人要在這裡說點悄悄話,你陪我這位小兄弟到別的房間去嘮一嘮。”
李國前明白單吉的用意,可既然這樣說了,又不能不離開這個包間。
李國前跟隨紅衣女子來到一個房間前,紅衣女子開啟房間門走了進入,這個房間很小,屋內擺設比較簡單,一張床,一個長沙發,一張茶幾。茶幾上放著抽取紙巾,一個水果盤裡有幾個幹癟癟失去了水分的桔子排在上面。
李國前倚在門框邊並沒有進屋說:“屋內有點悶,我就不進去了,我們就這樣說會話吧。”
紅衣女子看出來李國前確實是個“呆傻”的正經人,也就不再強求什麼,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屋裡一個門口的嘮著嗑。
隔壁房間內,男人喘粗氣的聲音女人的嚶嚀聲清晰可聞。
在這種聲音下,兩個人實在沒法好好嘮嗑,只好又回到包間,看到單吉和那個瘦女子在接吻。
發現了李國前兩個人進入,單吉兩個人才不情願的松開了口。單吉問紅衣女子:“怎麼樣?”
紅衣女子:“本人能力有限,實在拿不下這個現代柳下惠,小女子甘拜下風”。
除了李國前之外,另外三個人又開始端起來酒杯,服務員把冷掉的菜拿去廚房重新加熱一遍端了上來。
外面雜亂的聲音停止,幾分鐘之後,李民和胖女子走進包間,只見兩個人滿頭大汗,身上穿著的單薄衣服,就像剛剛水洗過,馬上就穿在了身上,手裡抱著各自的厚外衣。
單吉開玩笑地說:“你們二位這是穿著衣服去游泳去了?”
李民說:“唉,太累了。差點就要累死在溫柔鄉裡。”
兩個人坐下後,就著剛熱好的菜,幾個人又吃喝了起來。
李國前以茶代酒陪伴著他們五個人。
一番杯籌交錯,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除李國前之外,幾個人都微醺有了醉意,看時間也差不多,單吉從包裡拿出錢,遞給瘦女子和胖女人每個人一百塊,遞給紅衣女子五十塊。三個人都說著謝謝單哥哥的話。
單吉然後去外面把飯菜和包間費進行了結算。
連吃帶玩將近一個下午,三個人在三位女子的告別聲中離開了農家樂。
那個時候酒駕查得還不是很厲害,李民開著自己的桑塔納轎車把李國前送到好力河招待所的門口,李國前開啟車門下了車,擺手相互告別。
李民說:“以後去好力河,我一定和你好好喝上一頓,我們不醉不歸。”
此話後來果然成真,不同的是,李民和單吉在好力河被李國前喝到大吐不止,最後狼狽的在酒桌上逃跑掉。由此可見,李國前並不是酒量小,而是不怎麼喝而已。這些是後話。
李國前到招待所後,找到配貨車司機,在後院的停車場重新檢查了一下用苫布遮蓋並用繩子攏綁好的貨物,並和司機約定好了明早回好力河啟程的時間。
天黑了下來,夜色降臨,由於剛在農家樂吃完不久還不怎麼餓,李國前在門口不遠的小吃部喝了點粥,吃了一點小菜,一共才花掉幾塊錢。
在往招待所走的路上,李國前的電話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李國前接通之後裡面傳來似曾熟悉的女子聲音。
女子在電話裡自我介紹,並說從單吉那裡要到李國前的電話號碼。原來是剛剛分開不久在農家樂一起吃飯的紅衣女子。她說要邀請李國前出去吃烤肉,不在農家樂,去到外面,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找李國前兩個人一起好好嘮嘮嗑。
李國前回絕說:“自己要檢查貨物,不能赴約,並且今天還要早睡,因為明天還要起早趕路。”
紅衣女子沒有放下電話的意思,在說著風塵女子千篇一律的入行藉口,因為家裡困難,要供弟弟妹妹讀書,自己早早輟學,打工賺錢,處個男朋友又騙了自己的身體和錢財,萬念俱灰的狀況下,被迫走上彎路。
也可能這個女子說的事實,但這個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紅衣女子又:“從事這個行業以來,李國前是唯一一個在那樣的環境下沒有花錢買笑的人。是她所遇到的唯一的正人君子。自己沒有什麼歪主意和壞打算,只想和正派的人交個朋友,聊聊天而已。”
李國前說:“交朋友可以,見面吃燒烤就免了,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裡說一樣。”
紅衣女子聽李國前這麼說,也不好再堅持,只好說以後見面再好好聊。
回好力河之後的日子,紅衣女子主動陸續給李國前打過幾次電話,每次都說再去木達市一定要找她去玩,一切費用由她出的話,李國前嘴裡答應著,可每次去木達市都沒有告訴過她。
再以後,逐漸就沒有了聯系,也許她又去了別的城市,或許她嫁了人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