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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趙氏思慮之後,決定不告訴自己的夫君,若是這道人有所圖謀,自己也是有著牽連,再加上,祖墳之事,事關重大,任何人都不能輕信,除非為趙侯鞍前馬後跟個四五十年,再娶妻生子,交出家人把柄,這才有著取信趙侯的可能。
如今嘛,孜然一身不說,還來歷不明,說是來自青州,可派出去人手,差了半天也未曾差出個名目,若非有些手段能力,李趙氏也暗中派人對證了其部分所言所幸,否則也不會留到現在,早就設法拿下逼問了。
而那青玄道人離開後,也是微微沉思,心中暗道:“看來還是沒有取信他們,還是說那祖墳有問題?這些豪門還真是不容易對付,若非我此前將那唐弘和那李卓的氣運聯絡在一起,這唐弘八成要廢。莫非還要再磨個五年,才能取信他們,才能對那祖墳做出調整……”
一念至此,青玄道人面色一暗。
“而且,以他們的謹慎態度,肯定會請其他可信之人前來監督,想要動手腳更加困難,而且至今也不肯將我引薦給那趙侯,八成是擔心我出現問題後,對她有所牽連吧……?所以說,這些豪門大族真的難纏啊……時間已經沒多少了。
至於自己尋那趙侯,還是有些困難啊,趙侯周遭必然戒備森嚴,也是有著道門襄助,必然會排斥我的進入,甚至於我是有心接近,還是無心接近都可以查清,輕易不能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青玄道人穿過一片長廊,正要回屋之際,忽然瞧見不遠處的池塘邊的亭內有一人,定睛一看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書生,青玄道人立刻生出了好奇之心。
這一區域,是趙夫人的。
趙夫人出自河東趙家,也是大族,自然不可能沒有幾個幫手幫襯謀劃,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奴僕下人。
不過趙侯也不是吃素的,這裡畢竟是趙侯府,不是趙家,這大量的幫手和奴僕奴婢湧入趙侯府是想幹什麼?喧賓奪主?鳩佔鵲巢?
這就導致了大量的下人和屬下回去,只留下少部分的人,再加上夫人終究是夫人,李卓一出世,又走了一批人,所以青玄道人所在的區域人很少,此刻忽然瞧見一人,還真的有些稀奇。
青玄道人走了過去,立刻令對著池塘發呆的青年書生回過神來,瞧著青玄道人,面上就浮現一股不忿,不過又隱了下去,拱手強笑著說道:“在下樑棟,無意間誤入此地,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我這就離開。”
青玄道人一擺手,笑著說道:“在下青玄道人,我觀先生心有鬱氣,此地難有人煙,可否和貧道閒聊幾句,或許貧道可以給出一些建議。”
樑棟一聽面色稍緩,許久,勉強應了下來,兩人坐在亭中石凳上,而他則徐徐述說著自己的事情,順便也舒緩心中鬱氣。
在聊天過程中,青玄道人知道了這樑棟乃是趙侯府養的一個門客,平日裡負責一些雜物,這對於一直希望大展手腳,做出一番事業,得到趙侯重用,從而衣錦還鄉,光宗耀祖,讓家中妻兒自豪的樑棟來說,是個打擊。
其中最令樑棟憤恨的是趙侯麾下的一位道士,透過望氣術查探樑棟氣運,認定樑棟最多隻能做到縣令一級,打亂了樑棟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次和趙侯接觸的機會。
這就和後世一個人興致勃勃的前去面試,結果卻有一個人莫名其妙說他沒什麼才能,然後將他趕走是一個道理,是個人都會氣憤,甚至認為對方裝神弄鬼,神經病一流。
聽了這話,青玄道人朝著樑棟頭頂看去,發現,樑棟本命白色,有著一點青澤,那是祖上遺澤,在才氣加持下,樑棟內運也只是白色中泛著一絲紅色。
這一下,青玄道人就明白了,這裡樑棟並非什麼鬱郁不得志的賢才,只不過是一個眼高於頂,一心想要一步登天的人罷了。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青玄道人思量了一下,忽然笑眯眯的問著:“我倒是有一法,可令趙侯重用你。”
樑棟一聽,一怔,緊跟著有些試探道:“不知道長,這其中是否有著什麼代價,在下囊中羞澀……”說到這裡,臉色有些紅,說起話來,也變得支支吾吾,斷斷續續,顯然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