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宇身軀不停地顫抖,憤怒著看著這一城不爭氣計程車兵。
“沖啊。”漫天的呼喊聲從遠方響起,不知何時,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鋼鐵洪流,十萬鐵騎向著還無防禦的平河城發起了沖鋒,而最前方如同恆星般耀眼的正是青木候楚不羈。
“敵襲。”殘餘城牆上計程車兵發現了南疆的騎兵們,連忙吹起了號角,低沉的號角聲在平河城的上空響起。
“敵襲。”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嘈雜的平河城的天空,傳遍了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如同蟻潮般的人流湧向了平河城的南方,遠處的鋼鐵洪流的鋒線已經逼近了殘存城牆的邊緣。
等到大唐計程車兵來到了平河城的城邊,便可以看見戰馬身上不斷地抖動的鎧甲、騎兵冷漠的面罩和已經彌漫的塵土,已經自己的死亡。
十萬鐵騎毫無遮擋地發動沖鋒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恐怖的事,密密麻麻的鐵蹄將大地踏的粉碎,從地平線上看到南疆鐵騎的到攻入平河城,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片羽毛從高空掉落到地面的時間,南疆的騎兵帶著怒火沖進了平河城。
南疆的鐵騎輕輕鬆鬆的踏破了大唐士兵的防線,無論何時都不要想著用肉體擋住騎兵的沖鋒。
騎槍之下,眾生平等。
可是就在這麼密集的沖鋒之下,騎兵還是為蘇擇讓開了一條並不寬敞的道路,無數騎兵經過蘇擇的身邊呼嘯而過沖入平河城,喧囂的馬蹄聲充斥著蘇擇的耳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嘈雜,而是聲音卻不斷地縮小,直至消失。
蘇擇看著面前如同修羅場般的戰場,卻無法聽到任何一絲的聲音,整個世界如同被浸入了水中一般,那麼安詳,那麼靜謐。
突然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蘇擇毫無徵兆地倒在了地上,身體瞬間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腦袋也一下放清醒了,但是卻聲音卻依舊將他與世界隔離了開來。
楚不羈怒字當頭,一柄黑鐵重戟將地獄搬上了人間,雙眼瞪得像是銅鈴,密佈的血絲像是在周圍收割的鮮活的生命。
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方俊或許根本不會死,真氣從他的身體中不斷地爆發著,將空氣都蒸的模糊了起來,身體進入了魔化狀態。
身形猛地拔高,黑氣將楚不羈環繞了起來,化身為蓋世魔神。
一騎獨自沖進了疊的像是千層糕一樣的人群之中,龍駒撞飛一個又一個擋在自己身前的障礙,勇冠三軍,一路踏著屍體來到了李懷宇的身前。
李懷宇上一秒還在怒斥著身邊的廢物,突然看到了身上蒸騰著黑氣的楚不羈,立刻被嚇破了膽,向後抱頭鼠竄。
若是被楚不羈這等人物近了身,縱使自己面前有再多的諸侯也不能阻止自己的死亡,因為戰鬥餘威就可以把李懷宇活活地震死了,就算他是個小神通境界的強者。
幾位諸侯全部傻了眼,要知道城中可以有百萬雄師,先後兩人獨自闖入了平河城之中,難道南疆的人膽子都是鐵做的?
高高的土牆從地面升起,想要將楚不羈包裹在其中,楚不羈的龍駒高高躍起,這一跳,居然高達十丈,輕易地翻過土牆,徑直殺向李懷宇。
平山侯的巨錘砸在大地上,極致的力道將空氣都砸出了裂痕,將龍駒驚停了下來。
四位諸侯如一道鐵壁阻擋在楚不羈的前方,甚至能夠連無孔不入的風都能阻斷。
楚不羈沒有絲毫的膽怯,黃金頭盔下的雙眼睨視著這四人,更是透過了四人看到了不遠處的李懷宇。
“狂妄!”寧海侯喝道。
雖然楚不羈得到了天下九分的贊賞,可是一個修行百載的小輩,就算是強到了天上,天又能有多高呢。
四尊如大山一般的強者同時給楚不羈施壓,楚不羈卻長戟橫掃,正面攻了過去。
魔化的楚不羈無論是戰力,還是氣力上都有顯著的提升,強行硬扛著平山侯的巨錘,踏過了四人絕對防線。
四人震怒,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也不顧前輩的風範了,張牙舞爪地朝著楚不羈撲來。
楚不羈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四位諸侯齊力擊飛了出去,落入大唐士兵中,黑鐵重戟遭受了四位強大的諸侯的攻擊,不堪重負,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大唐士兵將楚不羈包圍了起來,紛紛持著長矛對著楚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