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下談論這些無疑會引起眾怒。
南疆的鐵騎得勝之後,帶著自己的戰利品,旌旗招展地返回家鄉,而戰利品就是那灑了鮮血的屍體,楚不羈下令,為了警示自己不能懈怠,也為了警告大唐,將大唐士兵的頭顱堆成高塔。
回到了青木聖殿,那一具具白布包裹著的屍體再次刺痛了大仇已報的南疆計程車兵。
勝利的喜悅還是強行被血淋淋的現實澆滅,戰士們很快又沉浸在屠城慘案的悲痛之中,青木聖殿舉行了盛大的祭典,所有的人都圍聚在一個碩大的火堆前,為死去的人們祈福。
按照南疆習俗,在青木聖殿前的空地上點起了巨大的火堆,一群身著南疆傳統服飾的祭司圍著巨大的火堆起舞,靡靡歌唱聲似乎能夠引導遊蕩的亡魂去往天國。
“大哥,節哀。”蘇擇提起一壺酒坐到了楚不羈的身側。
楚不羈正出神地望著燃燒的火堆,顯得有些消沉,憤怒。
楚不羈在南疆的聲望很高,深受子民的愛戴,自然也是因為愛護自己的子民的緣故。
“為什麼這些軍人要對這些普通百姓動手。”楚不羈接過蘇擇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
“戰爭本就不是什麼公平公正的事,大概他們也是收到了上級的命令吧。”蘇擇安慰道。
“終有一天我將取下唐皇的首級為這些百姓祭奠。”
“會的。”
蘇擇安慰著楚不羈,楚不羈的性格很是直爽,自然情緒的波動也會更加劇烈。
楚不羈拿過一壺酒大口大口的吞嚥著,酒能解思愁,入愁愁更愁。
次日清晨,昭明武聖頒布了戰爭宣告,宣佈南疆正式與大唐進行戰爭,大唐反應也十分的激烈,強烈的譴責了南疆,似乎對那個軍營的慘案十分的憤怒。
兩方各派出了使者,各執一詞,爭論了數日,最終都沒能將和平帶回自己的故鄉。
戰爭的訊息傳遍了南疆二十領,因為屠城的慘案激起了民憤,短短七天時間內便聚集了七十萬大軍,更是在民間招賢納士,厲兵秣馬,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青木聖殿這段時間再也沒有平靜過,南疆的十八位神將全部聚集到了青木聖殿,正仔細的商討戰爭,激烈的討論聲,謾罵聲將蘇擇逼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這些都是成名已久的神將,並非蘇擇能夠插得上話並能融入的群體。
趙景則靜靜地坐在王座上緊閉雙目,似乎對嘈雜的大殿視若無睹。
“陛下,殿外有人求見。”突然殿外有人來報。
“出去,沒看到我們正商量國家大事?”一位神將喝道。
“一群匹夫以何談國家大事?”一個孤高傲慢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一個看似不過三十的青年一步一步地登上了大殿,絲毫不在意阻攔。
青年仍舊在大殿前被攔了下來,青木聖殿可不是靠著嗓門和說大話就能進的地方。
青年一身布服站在殿外,腰間配著三尺青峰,雙手後負,雙目低垂,眼中充滿著不屑,嘴角微微勾起,帶著捉摸不透的笑容。
似乎面前的不是令人感到窒息的青木聖殿,而是正在討價還價的集市。
“小子,你說誰是匹夫?”神將張盛怒道,這是個十分暴脾氣的神將,單號虎,就如他的封號一般,性格暴戾。
“自然是說你們。”青年面對盛怒的神將竟然還是一副傲慢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不知天高地厚。”張盛冷哼一聲,一拳轟出,如同山洪海嘯,氣浪席捲整個大殿。
青年拿著柄未出鞘的劍在張盛來勢洶洶的一拳上輕輕一點,竟然卸去了所有的力道,並一用力,張盛的手骨呈扭曲狀發出咔嚓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張盛捂著自己的右手吃痛地吼道,面前這個青年的實力不可小覷,僅僅一擊就擊碎了張盛的右手。
“神將也不過如此,當真可笑。”青年無情地譏諷道,更加的傲慢,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