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呀,辛亥,我的兄弟呀,我不能沒有你,你不能洗手啊。”武一鳴站了起來,“你瞧,盆裡沒水,咱們就別在這兒勞煩人家了。”
“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瞧你說的。”
武一鳴坐下,一臉的苦相:“女人難養啊。”
“好好,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齊叔笑著說道:“來,吃海鮮,你們年輕人多吃些,千萬別客氣啊,呵呵。”
酒足飯飽,齊叔帶著她們在院子裡散步,管家走來小聲對齊叔說了什麼,然後齊叔說道:“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我們幾個有點兒門內事務相商。”程辛亥、許青青、武一鳴與白一鳳應聲。
武一鳴見他們走了,拉著白一鳳往一邊去:“姐,我們到那邊看看,這園子真漂亮。”
許青青跟在白一鳳後面,白一鳳回頭:“小五,你老是跟在我幹嘛啊,你們去那邊,這天兒熱的慌,走在一起多熱啊,快走吧。”
“啊?”許青青尷尬,程辛亥引著許青青往另一邊走。
走了一小段,許青青停下腳步,聽著白一鳳的嬌嗲聲就好笑。
“這園子確實漂亮,要是我能住這麼好的地方,哎……那姐姐就勉為其難,嫁了唄。”
程辛亥看著武一鳴在撓頭,不覺好笑:“你瞧她們兩個,多熱鬧。”
“別熱鬧散了就好。”許青青淡淡的道。
“是啊。”程辛亥摸出一個小方盒子來,遞在許青青眼前。
“這是……”
“呃……送,送給你的,還望許小姐能收下。”程辛亥低了低頭。
許青青猶豫了一下,然後接過來,開啟:“嗯?這不是跟三姐一樣的手錶嗎?”
“嗯,德國勞力士,女士限量款,昨天我去洋行買的。”
“這……”許青青嘴角含笑,杏眼一眨,“太貴重了。”
“我,我是看你那天很喜歡,所以就……”程辛亥扭頭,看向不遠處她們二人繼續歡鬧著。
“那天我是跟三姐鬧著玩兒的,我就知道她口是心非,所以就撮合了一下她們啦,呵呵。”
程辛亥舒了一口氣,還是抑制不住怦怦直跳的心,語無倫次:“還是一鳴說的對,得厚臉皮,所以,嗯……許小姐,我喜歡你,還望你能……收,收下。”
許青青臉蛋緋紅,忍不住笑了一下,羞赧低頭:“你不是把錢都捐給女子教會學校了嗎?怎麼……”
“沒辦法,只能跟一鳴反悔啊,我要回了一根金條,他一聽我要買禮物就爽快的給我了,叫我不要還了。”
“呵呵,你們兄弟兩個還真有意思啊。”
“是嗎。”程辛亥擦擦額頭的汗,許青青看著他那侷促的樣子就好笑。
“你為了女子教會學校做了這麼多,費心了。如今女孩子受教育不易,我替那些女學生謝謝你了,你是個好人。”
程辛亥心裡一咯噔,手足無措,按武一鳴跟他說的,一旦女孩子說你是個好人,那基本就沒戲了。程辛亥側向一邊,臉脹的通紅,不覺燥熱難耐:“好毒的太陽啊,真熱。”
“你不是站在樹蔭下了嗎?”許青青戴上勞力士手錶,伸著玉手在他眼前,“好看嗎?”
“好,好看。”程辛亥那顆掉進冰窟的心瞬間融化了,手不知怎麼就多餘了,摸摸後腦勺又觸碰一下樹枝,“配你,真美。”
白一鳳與武一鳴躲在樹叢邊偷樂,看著程辛亥侷促的樣子還真有趣,沒想到一向斯文、沉默寡言的他會是這番可愛模樣。
太陽西斜,許青青開車送武一鳴、程辛亥回到大元戲樓,四個人雙雙道別,轎車開走。
走到後院,武一鳴提起井邊的水桶:“喂,還做夢呢,瞧你那傻樣兒。”
“一鳴,她收了我的禮物。”程辛亥回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