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
元疏桐知道,不坦白這事兒是過不去了。
於是今天,鹹寧女皇以奏摺批改出現成批問題而將顧國師宣進宮裡,顧辭初連朝服都來不及換就被如花和小翠連哄帶騙的拖去元疏桐的偏殿。
見他來了,元疏桐立馬作揖,態度十分陳懇:“顧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顧辭初衣擺一掀,坐在堆滿奏摺的案邊,翻出兩本細細的看。
元疏桐巴巴的湊上去,環著他搖他:“那不是趕上辛離——”後面的話被顧辭初一記眼神殺嚇回去,連忙改口:“還不是趕上穎妃病重,要不然哪能不理你呢?是不是等了很久?”
顧辭初放下一本摺子,專心致志的看下一本,抽空哂笑:“不久,才一天一夜而已。”
“你這個人吶,怎麼這麼固執呢。”元疏桐嗅他發上的清香,前頭手也不老實,正當她要露出自己的獠牙時,顧辭初按著她的手,回頭反詰:“看來這些勾搭撩人的技巧穎妃傳授的很到位。”
元疏桐連忙表忠心:“我強、暴那晚你是知道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在永和山莊的時候呢?”顧辭初低頭,翻了兩頁。
“喂,你是不是想太多啊小初初,穎妃都病成那樣了,就算我真想發生點兒什麼,人家也有心無力啊。”元疏桐雙手合十,虔誠的為穎妃祈福了一刻。
顧辭初忽然轉身,將元疏桐壓在小案上,眨巴著一點兒也不單純的眸,裝嫩:“他死就死了,你如此上心是什麼意思?永和山莊可有趣?聽如花總管說,你們去看晨曦了?晨曦美還是穎妃美?為了留他屍骨,賴在火海裡不肯走,這樣情深義重追封他做鳳君豈不美哉?還來尋我這個隔三差五不理你的顧國師作甚?”
元疏桐在心裡將棉褲腰嘴的如花就地正法,挫骨揚灰,爾後才骨碌骨碌轉著眼珠,笑得比外頭的花兒還燦爛:“你怎麼跟壇陳年老醋似的,當初泠泠在的時候我也沒你這麼沒完沒了啊。”
“沒完沒了?”顧辭初將摺子往案上一扔,拿出當初舌戰群臣的架勢同元疏桐辯論:“這才幾天,你就嫌我沒完沒了?那好,你去陪你的穎妃吧,微臣告退。”
元疏桐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連忙拽著顧辭初不讓他走,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幹脆耍無賴:“哎喲不行不行,你不陪我我今天就不吃飯,我叫如花上茶,上十壺。”
顧辭初不走了,但也沒轉身,就這麼任她拽著。
元疏桐瞧準了時機,一把將他撲倒,當下便扯了他的朝服,親他脖子,親著親著,手便伸進他腰帶裡,一路向下。
顧辭初依舊同第一次一樣,一言不發,任她胡來。
朕就喜歡如此溫順的顧國師!
元疏桐一亢奮,脫口而出:“你這小腰可比尋輕精壯多了!”
一個天旋地轉,元疏桐當場被按在地上,顧辭初鉗制她的臂,將那尊貴的朝服撕得稀爛,埋首在她胸前,粗魯的吻一路向下。
元疏桐頓覺大事不妙,吶喊:“顧國師,有話好商量!”
今夜,元疏桐做了一個夢。
朦朦朧朧的,她看見一個蒼老佝僂的身影,他執筆在宣紙上畫了一幅丹青,那眉那眼,就是自己。
元疏桐想拍拍他:“辛離。”
但她只是一團影子,拍不到。
辛離站在晨曦閣頂層的閣樓中,五十扇窗同時開啟,窗外金燦燦的陽光撫摸著他爬滿皺紋的臉龐。
前世,鹹寧女帝死後,左右兩相因爭奪皇位而兩敗俱傷,大昭也隨之走向覆滅。
辛離擦亮了火柴,隨手扔到帷簾邊,火勢頓時大起,所到之處一片濃煙灰燼。
“陛下,顧辭初為你燒死,戚妃殉國,想來也就差我了。”他眼底有細細的閃爍:“我也燒死自己,你能重新考慮一下關於我與顧辭初這個問題嗎?”
“或者你原諒我吧,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