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現在的腦子裡裝著的,可都是殺頭的東西。
這些話隨便說出去一條,不要說他爹是九卿了,他爹就是宰相,也救不了他的。
“沒意思。”
二皇子見狀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引起酒來。
從這座酒樓的四層望去,可以直接望到那條京城最大的主道,這條路從東城門一直到西城門,中間貫穿整個皇宮。
也是今天陛下游行的必經之路,只是今天這條路上走的卻不是當今陛下,而是作為失敗者的三皇子。
也是唯一一個必須砍頭,而且要在刑場砍頭的皇子。
此時的三皇子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雜亂的頭髮遮蓋住了他俊美的臉龐。
猙獰的面孔也沒有往日的從容。
“我不服,我不服。”
三皇子情緒激動的揚天長嘯。
“我竟然最後輸給了一個女流之輩,可笑,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二皇子微微將目光收回,轉頭看向一旁通向望向了遠處街道的吳清白。
“清白,你知道我三弟最可悲的地方在哪嗎?”
吳清白此時是打了個激靈,轉過頭一臉驚恐的看向,露出燦爛笑容的二皇子。
在他的眼中這個笑容,不亞於是魔鬼的微笑。
然後他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殿下,求放過。”
“唉~~~,我們兄弟之間聊聊天,有什麼放過不放過的。”二皇子一臉不在意的表情,順便將他杯中的酒水添滿。
此時的吳清白,只恨自己的酒量太好,以至於千杯不醉。
最後他只得嘆息一聲,破罐破摔道:“殿下請說。”
“我三弟這個人啊,一直覺得自己得不到父皇的寵愛,所以便一直想要證明自己,但是他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二皇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一個人太優秀,但是如果沒有過硬的後臺,就會被人針對。”
“實際上當年他是要和那位可憐的宮女一起死的,不管他是不是父皇的孩子都一樣,或者說正是因為他是父皇的孩子,才更加的該死。”
吳清白下意識的端起酒杯,等冰冷的酒水碰到了溫熱的嘴唇,才猛的醒悟了過來。
連忙喝了一口酒,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