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誰呀?”李淑嫻轉頭,滿臉怒氣。
錢昱也不知怎地,竟想往樹後藏。
“哥,你當我瞎啊?”李淑嫻蹬蹬蹬的走到錢昱跟前,插著腰道:“雖然,我為你有了些許淘氣而高興,但你不能背後下手啊!”
梁佑安則處於震驚狀態,在她的認知裡,她姐是個特別穩重的人兒,今兒扔了雪球不算啥,但你往樹後藏,就不對勁了,這智商很捉急有木有。
“呵呵,是我不對,是我不對。”錢昱臉紅,燦燦的笑著,“那什麼,我本意就是囑咐你們,別在外頭太久,你看這風,快些回屋暖暖去。”說罷便溜了。
“其實,我哥也不死板嘛。”李淑嫻摸了摸自己耳後的雪,笑道。
“就是智商直線下降。”梁佑安瞧著錢昱的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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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昱出了家門,吐了幾口氣,去牙婆子那相看跟班,剛進門便見一小和尚在院子裡站著。
“施主。”小和尚瞧清楚錢昱便跑上前,“施主可還記得我?”
“你是?”錢昱語氣遲緩,隨後眼前一亮道:“我記起來了,那次在賓陽,你和你師兄弟出來化緣,咱們見過一面。”
“是,那日施主心善,欲施善一兩銀子,只是主持突然圓寂,便顧不得,匆匆忙忙回了寺院。”了悟說著說著打了個哆嗦,“施主好記性。”
錢昱聞言笑了笑,她雖不是過目不忘,可就是對人臉特別敏感。
“那你,怎地來廬陵了,還在牙婆子這?”錢昱抄起了手,問道。
“主持圓寂,很多師兄弟都還俗了,我就跟著了空來了廬陵,他家人今兒個帶我們來找個活計。”了悟說罷向了空招了招手。
二人的頭髮都剛長出一點點,風雪下,竟也不戴頂帽子擋擋寒氣。
牙婆子見錢昱又來了,便笑呵呵的出來相迎:“公子,您裡面坐會子。”
“不了,這次我來尋個跟班便走。”錢昱說罷看向了悟了空,“你們二人可吃的苦,耐得勞?跟著我少不得到處行走。”
了悟一聽這話,忙道:“吃得苦的,我們在寺院唸經文,習武藝,每天只睡兩個時辰,便要起來做飯掃葉子。”
錢昱一聽,很合自己心意,便爽快道:“既如此,你們便跟著我吧。”說罷掏出一百個銅板遞給牙婆子道:“多與你些銅板,了空家門那份子錢你便莫要了。”
“噯,噯。”牙婆子接過錢笑呵呵應下。
“走吧,先跟我去街面上,回頭與你們細說工錢。”錢昱冷,巴不得早走,辭了牙婆子,便迫不及待的帶著了空和了悟去了街市。頭一件事,便買了一匹好馬,配了個好車。
“東家,這馬好,機靈,通人性。”了悟駕著馬車笑道。
“能不好啊,貴著嘞。”錢昱掀開簾布,探出頭來道,“如今,我也算有車有房一族了。走,去米鋪子。”
此番,錢昱不僅為自家置辦了年貨,連同大哥錢旭一家,岳父一家,和夥計們的,都置辦齊全。
錢昱到如家竹記時,夥計們正在後面吃飯,只留華掌盤一人。
“都出來,東家來了。”華掌盤朝裡面喊了一聲,六子和郭秀才便小跑出來。
“該吃吃,無礙的,今兒個就是給你們送年貨來了。”錢昱說罷便吩咐了空和了悟將東西搬下,“每人一石米,兩盒碧螺春,三匹布,四斤竹葉青,五盒松子糖,六斤羊肉,另外還有兩包桂花糕。”
眾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各個透著驚喜,這些個東西加一起得有個十兩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