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長,前方,前方紅色小轎車那裡!”
同時周院長也看見了,打了轉向盤便來到紅色小轎車後面。
車一停下,我便迅速跳下車,連雨傘都未來得急打就急沖小嬌車的門跑去。
開啟車門,眼前的一冪讓我驚呆了。
鮮血已順著杜健豪的雙手從杜健豪母親的肚子上浸了出來,染紅了身上的衣物和杜健豪的手。
杜健豪的母親此時已經不省人世,就連杜健豪都哭喊得筋皮力盡了。
此時周院長也來到了跟前,看到這一幕,也是倒吸口涼氣。
我們喊了幾聲,不見杜健豪和她母親醒來。
臨時來的護士見此情況已經抬來了單架。
大家一起把杜健豪的母親送進急救車,車上已收拾停當。
緊接著的是基本醫療止血、包紮、掛氧氣、吊瓶等。
急救車鳴笛打道回府。
在中途,被灌混開水的杜健豪開始慢慢醒來,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媽媽怎麼樣了。
大家都沒有出聲,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單架。
單架上安靜地躺著的是阿豪的母親。護士已經做了緊急包紮治療,現在正在輸液。
阿豪看到母親的瞬間,一下子從車座上翻下身來,連滾帶爬的來到母親的單架旁,跪在地上,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泣不成聲。
我的眼鏡也濕潤了,周院長和護士看在眼裡,也掉下了裡眼淚。
我的心好痛好痛,這是我第二次在心中用撕心裂肺來形容此時的情景,不由得讓我想起病在醫院裡的寒雪,因為第一次看到此種情景是在寒雪母親病逝的時候,當時的寒雪哭的簡直是天昏地暗、不省人世。
我走過去,在阿豪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阿姨會沒事的。”
杜健豪慢慢站起身來,止住哭泣,轉過頭來。
只見他滿眼血紅,像是打了雞血,看起來極其的恐怖,害怕,那一刻,我能感覺到,他殺人的心都有。
“你沒事吧?”我問道。
杜健豪看看被完全包紮的左手小聲道:“沒事的,只是皮外傷而已。”
“別擔心,吉人自由天相的。”我道。
杜健豪並沒有進我說的話,而是一腔火熱的憤怒道:“我恨我報了警,不然的話我一定去宰他們狗日的!”
“你是說……”我還沒來得急把話說完,杜健豪就插了話。
“其中有一個人我認識,他就是東觀的‘地頭蛇’黃亞魁。”
“那你為什麼守著車不開回來呢?”
“該死的破車,壞了!”說著他恨恨地用手打了一下車箱“氣死我了!”,不過車箱也不會便宜他的,要知道力是相互的。
一提起車的事情,杜健豪彷彿更加生氣,於是我只好先把一些此時不該問的問題先擱在心裡,等適時再提。
“阿豪,你冷靜些,現在不是傲誰的拳頭硬的時候,先放一放,我們要從長記憶。”
杜健豪深吸了口氣問道:“她還好吧?”
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阿豪還在擔心著小雪的事。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