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招現在想來都覺得,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的搞笑。
我們圍著燈,黑暗圍著我們。
燈不會說話,我們也不說,八隻眼呆望著燈,燈照舊一閃一閃地燃著。
有人說,真正的沉默會心心相通,我開始閉上眼,漫無止境地想東想西,想著下一秒將會發生些什麼!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長空,照亮了整個校園,也照亮了我們半邊臉,彷彿那是雷雨要走時的最後道別。
我轉頭向南看,發現冷月弓一樣彎在半空,暗淡的斜射在漆黑的房子裡。
“燕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誠實的回答。”
首先是我開啟了沉默。
“你說是什麼事?”燕在另一邊回聲道。
“你和阿風是怎麼回事,如實招來。”
從阿風的聊天中,這次的來,一大部分也是燕兒的主意。我就一直納悶呢,燕兒怎麼會平白無故地那麼喜歡我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原來是喜歡我身後的那個大帥哥啊。
其實,阿風和燕兒三年前都已經認識了,只是我不知道,阿風口中的那個燕兒是誰。
阿風,愛喝酒,每當他喝醉酒的時候,總會嘴裡喊出燕兒的名字。
有一次,天氣和今天一樣,雷雨頃刻間落下來,當時我、雪兒和阿風正抱著書在操場上閑聊。
雨一來,我們就一齊向班裡跑,沒想剛到樓下,一陣風把樓頂的玻璃瓦掀飛一塊,掉了下來。
目標是中間的我,當時,雪兒和我並有注意到頭頂上有什麼變化。
正在這千釣一發琉璃瓦即將落在我頭上時,阿風發現了危險,緊急時刻把我和雪兒推出危險區。
阿風的頭被砸破了一個血洞,鮮血順著他的臉直流到下巴,但是他並沒有倒下來,直到我抱住他時,他才如輕負重地笑眯眯地躺在我懷裡昏了過去。
書,撒了一地。雨,傾盆大雨。
當時,我和雪幾乎是同時喊出他的名字的。
閃電過來,照亮了他的血臉,魔鬼一樣可怕。
驚呆頃刻之後,我沒有忘記醫護室。
我摸了一把鼻子淚抱著阿風直奔醫護室。
小小包紮之後,轉到大醫院,急救一天一夜才算脫離危險。
等到他睜開眼能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們再一次抱著痛哭了一場,因為感動,因為友誼!
當時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做,只有淚水,只有鐵血七尺男兒不停留的淚水。
看到阿風醒來,我們如此的激動,護士忙過把我永託了出去。
“我和你們說了多少次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就是不聽。”護士一邊託我出去,還一邊嘮叨。
從此不讓我再接近他,因為那一次親密的接觸之後,差點要了阿風的命,阿風太激動了,激動得傷口又裂開了。
“他需要平靜,不需要激動。”護士小姐嚴厲地告訴我,“如果你想讓他好的快,最好在他好轉以前,不要再見他,不然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天晴了,我和雪兒便抱著書去曬。
我們發現了阿風的日記本。
思考再三,還是開啟了。
我們發現了一個女孩的名字,那就是燕兒,又想起他醉酒後嘴裡念不忘的燕兒,再想起我們讓他找女朋友他不找的原因,我和雪都起了好奇心。
該千刀萬刮的我們終於揭開了他的密秘!
後來在不經意間曾見過燕兒的來信,字跡仍然記憶憂新,直到我轉校到了js中學,才發現信紙上的字跡。
有一次,我拿著燕兒的作業本,一直呆呆地看,呆呆的想。
“看什麼看!沒見過本大小姐的作業本啊!”她奪過來作業本一下子撕個粉碎,一把砸在我臉上,“髒,柴不啦幾哩!以後別動我的作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