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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莊笙也加入搜尋隊。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但只要還沒看到屍體,就不能放棄。
史柯借來了獵犬,準備向更深入的地方搜尋。
莊笙跟在大部隊後,走得有些吃力。前面有老練的巡林人帶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頭發已經發白,但走起路來比莊笙要靈活得多。
老人自己帶了條狗,土狗,看起來跟主人一樣老,還瘦。垂頭塌耳,沒什麼精神氣地跟在老人腳邊,不像其他獵犬一樣奔開了四肢撒歡。
“這片區域已經很少有人進來,也不用做維護,我一年也就走一兩次。平時就在外面點巡查,看著不要有人跑太深,免得迷了路出不去。”老人微駝著背,走路時並不怎麼看腳下,卻如履平地,走了小半天,都不帶氣喘的。
許解除了出外勤,平常也是死宅一枚,此時跟莊笙兩個喘得不相上下。偏偏他嘴上閑不住,氣都喘不勻了,還要開口說話。
“大、大爺,你平時巡山,都、都這個速度嗎?”
老人轉頭看他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哎喲,小夥子,你這是缺少鍛煉啊——哪能跟現在一樣快慢,按這腳程,一天都巡不完一半吶。”
許解聽得咂舌,“比現在還快?那不跟獵狗一樣了。”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史柯一巴掌拍在許解腦門上,轉頭望向老人,“大爺,您是這兒的看林人,你做多長時間了?”
“那就長嘍,從我父親時就守在這片山林,到我接過手,少說二三十年了。”
許解發出“哇”的一聲,史柯眼神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老人居然看一片林子能看了這麼久——雖然這片林子有些大。
“您照看這片森林這麼久,想必對這兒的地形也很熟悉。”一直安靜聽著的莊笙忽然插口問道,他的體力比之許解還要更差些,到這時已經氣籲籲,但竭力保持話語的穩定。
老人對這個幹淨乖巧,一看就是好學生的年輕人很是喜歡,尤其聽說人家還是博士。愛學習成績好的孩子,總會得到長輩更多喜愛。老人微笑著看向莊笙,對他說話時語氣溫和。
“是呀,年輕那會兒,我跟黑子每天都要往山裡跑,幾天不會回去。可以說是去過每一個犄角嘎達,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回去的路。現在老了,很多地方走不動了,只能在外圍看看。像今天走到了這裡,已經是好幾年沒來過的地方了。”老人說完看著那條黑色的瘦狗,眼睛裡的感情即使莊笙也能感受的到。
瘦狗彷彿能感知主人的心情,挨過來用頭蹭蹭老人褲腿,發出嗚咽的聲音。
許解少年心性,注意一下被狗吸引,眼睛閃閃發亮,“大爺,您這狗也多很年了吧,是什麼品種?是不是傳說中的守山犬?”
老人用關愛的眼神看著他,語氣更加慈祥,“就是普通的土狗,跟我相依為命幾十年,也是老家夥嘍。”
許解忽然對狗暴發極大熱情,興致勃勃地跟老人討論著。
史柯注意到一旁莊笙的沉默,從聽完老人的話後,臉上便一直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這表情史柯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來也沒再想,他向莊笙挨過去問道:
“怎麼,想到什麼了嗎?”
莊笙從沉思中回過神,沒什麼情緒地盯著他。“張簡是被人用利器從耳朵刺入腦部致死,身上沒有防衛性傷口,說明兇手動作幹淨快速,沒有一絲猶豫。”
“是啊,刺得又狠又準,可見是個老手。”史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莊笙現在把這些大家早已知道的又說一遍有什麼用意。
莊笙垂眸看著腳底的路,輕聲而緩慢地說了句,“當時是夜晚。”
史柯愣了下,終於明白過來莊笙的意思,不由瞪大眼睛,腳步不知不覺停了下來,“你是說——”
莊笙也停下腳步,回首望向他,清冷的眸子中毫無情緒波動,“月黑風高,能做到悄無聲息殺人,必然對地形極為熟悉。”
史柯慢慢轉動頭顱,愣愣地看向前方微駝的背影,思維似乎有些短路。莊笙沒有看發傻的史柯,自顧說下去。
“那樣幹淨利落的動作,兇手絕不是第一次殺人。對這裡的地形熟悉,說明兇手也經常來這裡,甚至有可能就藏身在這片山林。”莊笙的話音落下,史柯一個激靈醒過神來,轉過頭瞪視莊笙的眼睛。
“你該不會是懷疑‘他’吧?”史柯用眼神示意前方,聲音壓得很低,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雖然說確實存在對執法痴迷的殺手,他們會自己參與到調查中去,就為了確定警方知道多少。那會讓他們覺得很強大一切在控制下,這是有條理性自大狂殺手的特徵——眼前這個懷疑物件,倒還真是有蠻多地方符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