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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將沉浸在奇怪氛圍中的兩人驚醒。莊笙往後一退,退出孟衍的懷抱,孟衍沒有伸手挽留,卻覺悵然若失。
“嘿,孟二哥,還是你快一步。”史柯一看到孟衍便大著嗓門嚷起來,往裡走了沒兩步,猛然看到屋裡的三具屍體,頓時渾身一抖,如臨大敵般舉槍四顧。
“兇、兇手真的在這裡?哪兒了?給我出來!”
孟衍淡淡掃他一眼,“別喊了,人早走了。”
史柯收起槍,看了看那三具屍體,臉色完全陰沉下來。
兇手身份得到確認,然而市局撒出大半警力,卻遍尋無果,那人彷彿從這座城市蒸發了一樣。
諮詢室所有資料被帶到局裡,找出這些年前來就診的所有病患記錄,然後根據前幾起案件受害人的特徵,從中篩選出兇手可能選擇下手的目標。
即便有孟衍與莊笙把關,也只是把目標受害者的範圍縮小到十五個——還只是可能,並不絕對。這十五個人當中,很可能存在兇手剩下三起罪行的懲罰物件:憤怒,妒忌和傲慢。
然而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分派人手將所有潛在受害者保護起來。好在兇手是個極度自律而嚴謹的人,這讓他在犯案時嚴格遵從七宗罪的排序,所以很容易推斷出,兇手下一步懲罰的罪行是憤怒。因此,當前警方只要將跟“憤怒”掛鈎的求診者保護起來就行。
而更讓史柯鬆口氣的是,十五人中,症狀跟“憤怒”有關的只有一個,可以重點布控,守株待兔。
“這樣事先周密防範,如果還讓他得手或者跑掉,老子就脫了這層皮!”史柯重重一拍桌子,喊得唾沫星子亂飛,坐他旁邊的許解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史柯沒注意他的動作,往靜坐一邊的孟衍看去。
“孟二哥,你說這林深是不是腦子有病?不僅公然跟二哥你叫板,暴露身份居然也一點不慌張,還要繼續實施殺人計劃。”林深,便是那位心理醫生的名字,如今逮捕令上的在逃殺人犯。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許解小聲嘀咕,瞥了眼見史柯沒注意自己,又將視線定在人群外安坐椅上的男人身上,眼睛閃閃發亮。
傳說中的孟組長,特別調查組行為分析的創辦人。在職期間,破獲重案要案無數,以一己之力拉低整個丹藤市的犯罪率。無論多兇狠的罪犯,到了他手中都跟綿羊般順從。
據說,這個男人曾跟一名連犯十起殺人案的嫌犯一起走進快餐店,一個小時後嫌犯手持槍走出來,繳械自首。
據說,他曾打入一個窮兇極惡的犯罪組織做臥底。一年時間不到,把組織老大掀下寶座,自己成了組織的領頭羊,然後一舉將所有組織成員送進監獄。
據說,那些被他親手抓住的犯人,對他不怨不恨,反而還相互之間攀比,誰跟他過的招數多。比贏了的人,在眾獄友當中地位瞬間會得到提升。
多年來,這個男人就是他們市局的定海神針,是敵我雙方都不要逾越的高峰——可惜,不知為何一年前悄然隱退,連分析組都被解散。他調到市局刑偵隊也不過一年,緣慳一面,竟是錯過了。
扼腕!嘆息!
“想什麼呢?”一記爆慄敲在頭頂,許解回過神來時便看到史柯瞪過來的眼睛,“讓你交叉對比所有跟林深有過聯系的人,包括但不限於網路社交平臺,看看是否有被我們遺漏的人。”
許解摸著腦袋,皺眉嘟嚷,“幹嘛老是打我的頭,智商都被你打掉一截了。”
史柯作勢再敲,“再囉嗦,打到你智商掉底。”
“好了好了,我已經在查了。”許解抱著電腦竄到另一邊,遠離因為逮捕不到嫌犯而暴躁的男人。這些天他都是在做類似的資料對比,所以只要稍加整理調出來就可。
許解的資料還沒有調出來,一直安靜不說話的莊笙忽然開口,“沒有遺漏的。”
許解動作一頓,有心想問,看到自進來後便跟擺設一樣佔把椅子玩深沉的某人眼神微動,頭稍稍側過來一點——雖然眼睛沒看過來,但這是一個側耳傾聽的姿勢。
總覺這位新來的莊博士跟前行為分析組孟組長之間,氣氛怪怪的。看起來像是認識,回到局裡後卻隔老遠坐下,不僅不說話,連眼神交流都沒一個。
一個看起來像鬧別扭,一個像是在——寵溺縱容?
許解猛搖頭,像是要把腦子裡的怪異想法晃出去。
“你怎麼知道沒有遺漏的?那麼確定林深將要下手的目標都在那十五個人裡了嗎?”史柯皺眉問道。
面對史柯的質疑,莊笙表情未變,保持之前那樣低頭誰也沒看的姿勢,“我不確定。”史柯聽了眉毛一擰,正要追問他既然不確定怎麼還說的那樣肯定,就見一直低著頭的青年抬頭向他直直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