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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笙再次見到唐芳芳時,女人還是那副沉浸在悲傷中的柔弱模樣。她看到莊笙有些意外,眼神怯怯的,似乎怕他再帶來什麼不好的訊息。
莊笙這次盯著女人的臉仔細看了幾秒鐘,發現了上次沒注意到的地方。唐芳芳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臉,聲音透著不安。
“莊警官,怎麼了?哪裡有不對嗎?”
莊笙垂下眼,去看女人的手,白皙光滑,保養得很好,指甲塗了一層漂亮的透明色——上次見到,塗的是帶點淺金的粉色。
一個女人,在聞知丈夫死訊後,不僅有心情做指甲,臉上妝容也經過精心修飾——與表現出來的悲痛外在完全不符。
“唐女士,上次你說了謊,其實第一天,你就發現不對了,對嗎?”莊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唐芳芳變了臉色,她臉色蒼白地看著莊笙,眼中含淚將墜未墜,似乎因莊笙的質疑而受到了傷害。
“莊、莊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楚楚可憐的姿態非常引人憐惜,但年輕的警官顯然完全不懂憐香惜玉。他盯著女人的眼睛,聲音冷靜而清晰。
“你沒有工作,與丈夫的關系屬於服從一方。你的丈夫是個支配欲很強的人,他無法容忍三天不聯系自己的妻子,這會讓他覺得你脫離了他的掌控。更何況——”莊笙說到這裡頓住,沉吟片刻後繼續道:
“他讓你做的事情不適合別人知道,應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為此,如果有可能,我想他會直接將你關起來,不讓你見外人。”
唐芳芳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握緊,莊笙每多說一個字,她臉上的血色便更少一分,到最後莊笙話音落下,她的臉色一片慘白。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女人強撐著一絲笑容回答。
莊笙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她臉上的那絲笑容掛不住,淡聲說道:“其實只要查下你以往的通話記錄就能知道。蔡明輝不管出差去哪裡,一定會每天跟你保持溝通。所以在他失蹤的第二天,你其實已經察覺到不對,不僅沒報警,還在接受調查時選擇隱瞞。”
唐芳芳的身體一下軟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
莊笙問:“為什麼撒謊?”
唐芳芳咬著嘴唇不說話,莊笙神情跟方才一樣冷靜,語調毫無起伏,“你有作案動機,但無作案時間,所以,你是在維護兇手嗎?”
“難道他不該死嗎?難道他那樣的人還配活著嗎?!”唐芳芳激動地大喊起來,她看著莊笙,眼裡溢滿濃濃的怨恨,“不管是誰殺了他,我都感激,因為他讓我獲得了自由,是他救了我。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去抓他?”
莊笙靜靜地看她一會兒,問道:“可是你又怎麼知道,這個兇手,他不會來殺你?”
唐芳芳一驚,從激動的情緒中平複下來,不解地望向莊笙,“你說什麼?”
莊笙:“你看過新聞,知道兇手選擇的目標型別,你跟第一名受害者屬於同等型別。”看到唐芳芳想要反駁,莊笙抬手往下一壓,阻止她開口,“你想說你們是不一樣的?但對兇手來說,主動和被動,你覺得他會在乎嗎?”
唐芳芳一愣,臉色漸漸難看起來,莊笙添上最後一把火。
“這是個道德容忍度極低的人,有這樣一個清道夫潛伏在身邊,只要你行差踏錯一點,他就會像垃圾一樣把你清除——這樣,你還把他當救世主嗎?”
唐芳芳有些慌亂,“可、可是我真的沒有見過兇手,不知道他是誰啊。”
莊笙垂眸,語氣篤定,“不,你見過,只是不知道而已。”
與唐芳芳有過交集,並可能知道她秘密的人並不多。
由於長期處於蔡明輝掌握下,唐芳芳得了抑鬱症,蔡明輝不許她看醫生,於是她只好參加一些互助小組。這些小組聚集了跟她差不多的人,只是大傢俱體的問題不太一樣而已。在這裡,沒人知道他們各自的身份,他們可以暢所欲言,將自己最隱秘的事情說出來。
唐芳芳已經積累了太多情緒,必須有個渠道發洩出來,而這裡便是她最好的選擇。
蔡明輝對她做的事,包括她陪那些老闆的每一個夜晚,像惡夢般堆積在她的記憶裡揮之不去。她有當眾說起過的自己的經歷,也曾向小組裡的某個人抱怨過自己的丈夫,但事後回憶起,卻又不記得自己有明確向哪個人說過那些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