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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太太多年不曾出過府了,這回倒是破了例。她身上的衣裳還是從前的,雖然看著簇新,可到底花樣布料都不時興了,難免顯得寒磣悽涼。
不過容家人受到的冷眼多了,倒也不太在意。
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扶著容老太太,不緊不慢的走著。容老太太一雙老花眼緊緊的繃著,左看右看,忽的落下淚來,她道:“這府裡景色依舊,可時光已經過了十二年了。我最後一次來,還是琛哥兒出生那會兒……”
他出生是好事,可也就那時候,小姑子沒了。
容大太太抹抹眼睛,勸道:“老太太,您也說,這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該忘的您就都忘了吧。”
容老太太這淚怎麼也止不住,悲悲悽悽的道:“老天爺不長眼啊,她年紀輕輕,正是兒女雙全,夫妻和美的時候,怎麼老天爺就把她拘了去?倒是我這老不死的,茍延殘喘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能跟了她去。我對不起她啊……”
容二太太道:“小姑心地最好,說不定是天上缺個仙女呢。您老快別傷心了,小姑是去享福了,咱們呀,就盼著琳琅和琛哥兒好好,就比什麼都強。”
容老太太步履蹣跚,嘆道:“都怪我,都怪我啊,她去的那幾年,我光顧著傷心,也沒怎麼關照過這兩個孩子。你說這一眨眼,怎麼就過了這麼多年了呢?是我糊塗,不該這麼心狠,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心裡是不是恨我。”
容大太太道:“琳琅聰慧,琛哥兒懂事,他們不會怪老太太的。”
婆媳正說著話,周臻大步而來,搶上前便一撩袍子跪下,道:“不孝婿見過岳母。”
容老太太聽著說話聲是個男人,停下步子低頭仔細打量,見眼前的周臻除了較年輕時蓄起了胡須,眉眼五官,甚至身材身段都沒一點兒變化,不由的悲從中來,喊著容氏的小名,號啕大哭:“晨娘,是娘對不起你啊,我的兒,你的命好苦啊……”
周臻跪在那兒,臉上也帶了悽色。少年夫妻,容色又顏色正盛,他們夫妻兩個確實有過一段濃情蜜意的日子。
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苦勸,周臻也極力請她進去說話,容老太太這才收了悲聲。她可不只是哭自己的女兒命短,而是氣恨這周臻十幾年竟然沒什麼變化,喪妻對他似乎沒什麼影響,他如今官照做,爹照當,可比從前還滋潤。
這怎麼不叫容老太太氣恨?
周臻讓婆媳三人請進了上房,扶容老太太坐了上座,他則跪到地上,一副“是我不孝,任您老責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