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輔是徹底放心了。
周琳琅點頭:“好啊,事到如今,我已經走投無路,不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嗎?好像我也只剩下配合,以求得你一星半點兒的看顧了。”
衛輔搖頭:“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他伸手抓住了周琳琅的腕子,強行把她拖過來,拽住她的頭發,道:“我也給你下一劑迷藥。盡管活色生香的女人更好些,但是對於你,只能出此下策。”
周琳琅疼的皺眉,哽聲道:“隨你。知道我為什麼瞧不中你嗎?你太特麼慫了,好說也是個大男人,可你除了對我用卑劣的宵小手段,你還會什麼?”
“少特麼激我,要不是你對我不敬在先,侮辱在前,我會這麼對你?”
“那現在呢?我都被你逼到這個境地了,你還不敢堂堂正正的施暴,竟然只會使下作手段,衛輔,你還算是男人嗎?”
衛輔想要反駁,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湊近周琳琅道:“隨便你怎麼說,都沒用,今天無論如何你是逃不掉的。”
孫老夫人上了年紀,且年輕時太過逞強,落下了腰疼的毛病,她睡的晚,在菩薩跟前唸了小半個時辰的經,再泡泡腳,上床時已經是二更。
身邊的婆子回稟了喬氏和周琳琅的事,孫老夫人點點頭,伸展著雙腿,在收拾好的床榻上躺下,卻不就睡,半倚在隱枕上,拿出煙袋鍋,抽起了煙,吞吐了幾息,這才道:“喬氏是個穩妥的,有她看著周氏,我很放心。”
那婆子自然附和,等她抽完這袋煙,遞了茶水漱了口,服侍她睡下。
才過三更,孫老夫人就醒了,只保持一個姿勢,睡得腿有些木,她想動動身子。可這一動,腰就跟抽了筋似的疼,不由的低吟出聲。
值夜的丫鬟忙走進來,低聲問:“老太太?您要什麼?”
孫老夫人撩開床帳,道:“扶我坐起來,再倒杯溫茶。”
丫鬟是服侍慣了的,早輕手輕腳的扶她起來,順手端了盞溫茶水過來,服侍她喝了兩口。
孫老夫人又下地蹓躂了兩步,冷丁一抬頭,見半邊窗子都紅了,不由得大驚失色,她伸手招呼那丫鬟:“你快過來。”
“怎麼了,老太太?”丫鬟生怕她是抻著哪兒了,忙上前扶她要回榻上去。
孫老夫人一拍她的手,往外頭一指:“你幫我瞅瞅,這外頭的天是怎麼了?”
這丫鬟松開她,看了一回不大得看,便道:“老太太,奴婢把窗子開啟瞧瞧,您挪一挪,看別閃著風。”
等開啟窗子,這丫鬟看了一會,喃喃自語:“這不年不節,也不放爆竹,怎的天這麼紅?難道是天降異象?”
孫老夫人心裡咯噔一聲,低斥道:“什麼異象?還不派人出去問問是怎麼回事?”
那丫鬟應了一聲,剛要收回身子,忽然道:“老太太,是周姨娘住的偏院走水了。”
孫家這麼多年一向內外謹慎,有些年遭沒走水了,猛聽這丫鬟的話,孫老夫人雙腿直發沉,她忙道:“快,趕緊叫人,快去……”
外頭已經嚷了起來,自由僕婦組織起來去擔水滅火。
孫老夫人扶著丫鬟的手站在窗邊,不住的嘀咕:“怎麼就走水了,怎麼就走水了呢?”
她身邊的婆子也早被驚醒,在一邊勸著孫老夫人:“老太太,不用擔心,偏院左右不靠,不會有什麼大妨礙的。”
饒是這麼說,孫老夫人也難以放心。
那婆子便又勸:“不是都說火燒旺家嘛,這說明咱們府上今年還要再旺上幾旺啊,這不是周姨娘進了門?說不定三老爺能再往上升升,年底老太太還能抱上個大白胖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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