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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喬嘉慧嘻嘻一笑說:“反正就是很厲害就對了。這是太婆說的!”
“太婆說的肯定是真的。桓哥哥真厲害!”
“桃桃我們回屋裡說話好不好,外面熱的頭暈。我想吃你這兒的刨冰了,這天氣吃刨冰再舒服不過了。”
“嗯,我們先回屋,等會叫春俏去廚房拿。”
“咦,春俏呢?”
“剛才還在,這會不知道忙什麼去了,不管她,等會就過來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忽視了其餘幾人的存在。高睿言被小丫頭完全無視,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在意,他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閒閒地跟在兩人後面,一起進了屋子。追風看的略感稀奇,往日爺可沒這麼好的脾性。
眾人轉移進了廳堂。陳儀同喬嘉慧在堂屋說話。喬君桓靜靜坐在一旁聽著。他不動,陳嵐蓉也不動,只痴痴看著他,偶爾晚風掃過,她心裡就撲通亂跳。
高睿言聽了一會,有些不耐煩。轉身走進了書房。陳儀沒料到會有人來訪,書房几案上描的大字散開鋪著,另有一本書翻了一半也在几案上。拿起來一看,竟是本《春秋》。
看書籍摺痕,定是有人常常翻閱。高睿言聽著堂屋裡兩個小姑娘對話,低頭沉思。這小丫頭!
他還是有些不信,繼續在書房轉悠。眼光觸及廢紙桶,彎下腰翻了起來。追風跟在後面,吃了一驚。世子爺居然翻廢紙桶?他想上前接過手,高睿言頭也不抬,示意他說:
“門口。”
追風明瞭,閃身掩在門後,注意堂屋動靜。
高睿言繼續翻,廢紙桶中多數是寫的歪七扭八的毛筆字。突然翻到一張宣紙,上面寫了首七言詩:入春才七日,離家已二年。入歸落雁後,思發在花前。
詩是真的驚豔,字跡同樣慘不忍睹,一看便知出自何人之手。
高睿言臉色微變。這丫頭,果然背後有人!這人甚至經常出入忠勇伯府。這本春秋,這首詩,已經明擺了。這不難查,忠勇伯府就這麼點兒大,總能查得出。
可背後隱藏之人如此神秘,他到底意欲何為?福源樓,清涼寺,陳儀,神秘人,這四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絡?高睿言百思不得其解。
神秘人這般才氣,不管他所圖為何,他要找到他。能用就用,不能用也不能叫旁人用。如果站在對立面,那隻能殺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見一見了然和尚,旁的都不是大事。只有少宣才是重中之重!
高睿言攥住宣紙,閉著眼。平復一下心中激盪的情緒。再睜眼,已是一片清明。
將宣紙小心翼翼平鋪摺疊好,揣入懷中。高睿言搖著摺扇,轉出書房。堂屋內一陣歡聲笑語。
高睿言走過去,搖晃著扇面,調侃地說:
“桃妹妹這書房中好書不少,我怎麼發現有不少落筆是羅桓兄題字?定是嘉慧這小丫頭偷了兄長的書,做了順水人情吧?”
喬嘉慧啊呀一聲,趕忙瞄一瞄喬君桓。喬君桓恍然:
“難怪許多書籍近日遍尋不見,原來如此!”
喬嘉慧嘿嘿嘿嘿笑了幾聲:
“桃桃就是借了看看,過幾日也就還回來了,又不能弄壞了,哥哥不會那麼小氣吧?”
“被你這般一說,我還能說什麼?”
高睿言狀似無心的說:
“就算你兄長大方,你也拿些桃妹妹看得懂的來。這春秋,策論她能看的明白?”
喬嘉慧不服氣,想說桃桃怎麼看不懂,她都看得懂。陳儀心道不妙,趕忙搶了開口說:
“就是,慧姐姐送來的書,多數看的雲裡霧裡,我就撿些看得懂的故事瞎看看。正要和慧姐姐說這事兒呢。”
喬嘉慧委屈的看著陳儀。桃妹妹不是說最喜歡這些艱澀難懂的書,她可是特意挑的,怎麼這會兒又說看不喜歡了!
陳儀偷偷拉了拉她,小聲說一句:
“騙他們!”
喬嘉慧眼睛一亮,憋住笑意點點頭。
高睿言看在眼裡,到底是小孩兒,算了,倒是不必為難她。岔開話題,說了會閒話。
門外澄兒求見,說是劉老太太叫陳嵐蓉回去。大夥兒這才想起,陳嵐蓉一直坐在一旁沒動。被喬君桓這麼一看,陳嵐蓉雙頰緋紅,擰著手帕不情不願跟澄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