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找不到!
白陌像是發了瘋一般騎著馬一會疾馳,一會又放慢速度,他已經把帶出來的人分散開來去找,但是卻沒有一點線索。
而這時他的心卻越發地慌亂起來,不行,他要回去再看看。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帛玉柔,剛才他只想著找鄭婧,就和上官涯衝了出來,而帛玉柔那時竟然一言不發,連一點表示都沒有,所以他想回去找帛玉柔。
他覺得帛玉柔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白陌沒和任何人說,一個人策馬揚鞭轉頭又跑回了營地內。
翻身下馬直衝進了主帳之內,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主帳之內已空無一人,他掀簾正好碰到伺候帛玉柔的宮女,結果他這麼一問倒是把宮女嚇了一跳。
宮女一直以為帛玉柔在帳篷內一直沒出來。
白陌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又踩鐙上馬,想了一下就扯著繩又往營門跑去。
問了看守營門計程車兵,也沒見到有人出營地。
白陌轉身就往營地後方跑去,這下他更確定了,帛玉柔肯定和鄭婧的這件事情有關了,說不定鄭婧就是被帛玉柔給抓了。
既然帛玉柔沒從營門出去,那麼肯定就是從營地後面走的,他猛抽了兩鞭,營地之中馬蹄飛馳而去,揚起一路沙塵。
營地背靠著山峰,白陌拍馬上山,恨不得一步就衝上山頂去。
而鄭婧這時已經扶著國師成功登頂了,不過她也累得快軟成一癱爛泥了。
爬得一身的臭汗,鄭婧坐在地上一點都不想動了,喘著粗氣“國師,你帶水了嗎?”
她就想喝點水,試著問了問。
同時和她一塊爬上山的國師此時臉不紅氣不喘地站在山巔巨石上,拿著燈籠俯瞰山下。
這大晚上的,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道國師在看什麼。
聽到鄭婧問他話,國師從巨石上跳了下來,一邊往鄭婧這裡走一邊從身後抽出一個水囊來,快到鄭婧面前的時候,把手中的水囊扔給了鄭婧。
鄭婧伸手接過水囊開啟了蓋子,然後就猛灌下去,頓時從嘴把喉嚨都變得火辣辣的。
這水囊裡哪裡是水,分明就是酒!
她被嗆得直咳,但是她也不敢對國師發火啊,雖然她覺得國師是個變態,把蓋子蓋上又扔給了國師。
“怎麼?不喝了?”國師連看都沒看鄭婧一眼,收回了水囊就又走回到巨石前,跳了上去。
“我不渴了……”鄭婧地沒好氣,但是現在不是和國師翻臉的時候。
見國師又站在那裡,不再理她,鄭婧也不想再和國師說話,於是她挪到了另一塊石頭旁,避著點風。
沒一會兒可能是酒勁上來了,鄭婧覺得有點頭暈目眩,眼皮重得快要抬不起來。
她只強撐了一會兒,就實在是撐不住了,畢竟她兩天都沒睡覺了,她攏了攏皮襖,頭靠在石頭上,蜷縮著,閉上了眼睛。
國師舉著燈籠站了一會兒,餘光一掃突然發現鄭婧不見了,他嚇著趕緊從巨石上跳了下來,打著燈籠走到鄭婧剛才坐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