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滕閣也萬分不解,洛辛怎麼和殺人兇手扯在一起。
雷坤寒著臉,沉聲道:“就是他,五天前在馬蹄坡與我父親發生爭執,繼而心懷怨恨把我父親殺害。”
洛辛雖被綁著,嘴卻沒有束縛,於是替自己辯解道:“那日我確實與人爭吵了幾句,但我沒有必要為了幾句口角殺人。”
蕭如月思量道:“馬蹄坡,當日我也在,師哥和那個人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殺人?”
高書珩扇了幾下,含笑道:“那姑娘可是一直與洛辛在一起?”
蕭如月抿了抿嘴唇:“後來我生氣自己先回家了。”
此時,雷坤大聲道:“名劍山莊的人用殘忍手段殺害我父親,現在殺人兇手就在這裡,名劍山莊如何給我一個公道。”
洛辛硬聲道:“我沒有殺人,你們憑什麼冤枉我?”
蕭滕閣也覺得事有蹊蹺,別說以洛辛的性子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他用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心道:就算洛辛真的殺人,何必匯聚這麼多人前來。以他視線掃到範圍內,就已經看到好幾個大幫派的人。
蕭滕閣直視白秋風,道:“白掌門,單憑一場爭執就確定辛兒殺人,是否太過草率。”
白秋風抬眸淡掃,傲然道:“坤兒是我義子,我自然得為他主持公道,世人皆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坤兒要報此仇天經地義,蕭莊主可真要袒護不成?”
沈靈均邊啃桂花糕,邊搖了搖頭:“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人又不是專門講理來著。”
“對,蕭滕閣,你的弟子殺了人,你是不是不打算給雷公子一個交代。”那方,柴方起鬨道。
其他人跟著一道起鬨:“蕭滕閣,你們名門正派原來都是殺了人不承認的偽君子。”
“別跟他廢話,把這廝千刀萬剮了再說。”
……
蕭滕閣伸手壓了壓,聲若洪鐘:“諸位,諸位……並非我蕭某袒護自己弟子,此事確實諸多蹊蹺,待蕭某查清此事,定給諸位一個交代。”
“嘿嘿嘿……蕭莊主你這說辭未免太輕描淡寫。”一人陰陽怪氣道:“莫非是想拖延時間不成?”
蕭滕閣看過去,皺眉道:“閣下是……”
“天鷹教長老萬雲鵬。”說話的自報家門。
“原來是萬長老。”蕭滕閣抱了抱拳:“不知萬長老此話何意?”
萬雲鵬冷笑道:“大家都知道你名劍山莊和劍聖的關係,如今你見我們群雄聚攏,你不敢如何,是不是想偷偷摸摸的傳口信給劍聖,好讓他來替你做主啊?”
聞言,蘇幕遮冷聲道:“靈兒,果然依你所料。”
蕭滕閣不知他突然提起劍聖是何用意,一旁李夢白壓低了聲音對蕭滕閣道:“師傅,我看他們這些人純粹故意找事,如今還提及劍聖老前輩,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蕭滕閣微微頷首,對著萬雲鵬道:“我師叔祖已不問江湖多年,萬長老何必把他老人家抬出來。”
柴方大笑道:“劍聖那老傢伙,想必老的已經走不動路了吧,哈哈哈~”
這話傳來,沈靈均拍著蘇幕遮的肩膀:“木木,冷靜啊冷靜。”
蕭滕閣素來敬重劍聖,見他如此說,不由得動怒:“休得胡說!”
“我久聞劍聖盛名,卻未曾領教,不如今日先讓我請教請教蕭莊主。”說話者如大鵬展翅,從人群中間飛躍而出,話不多說,一柄劍直刺過來。
李夢白越過蕭滕閣,從腰際摸出支一尺長短的毛筆,抵住長劍,朗聲道:“何須由我師父出面,我來會會你。”
天色漸黑,昏暗的光線下,李夢白乍見那人的臉,嚇了一大跳。只見那人左半張臉煞黑,而右半張又雪白,半夜看到,簡直要嚇死個人。
沈靈均眯著眼道:“陰陽臉?”
蘇幕遮道:“他是陰陽子吳道,聽說他天生一副陰陽臉,因而自小被遺棄,後來因緣際會習得一套西山劍法縱橫武林,也算得上一個人物。”
“這麼說來,李夢白不是他的對手啊。”沈靈均吃完一塊桂花糕,舔著手指頭道:“不過沒想到李夢白居然是耍筆桿子的。”
果然,吳道明顯是有備而來,不慌不忙的低頭看了一眼面前毛筆,自負一笑。一揮手擋開,緊接著縱身躍起,一套劍法使得輕靈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