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一看要壞事,忙打圓場的:“張舉人不要動氣,田仲是真的不記得,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並非有意戲弄舉人。”
“自己是誰都不記得,這是什麼意思?”張苻詫異的看著王夫子。
王夫子解釋道:“他是三年前被我兄長救起的,當初他身受重傷,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養了大半年才養好,又恰好遇上改朝換代,縣衙統計戶籍,才落戶我們這裡。至於掃地的事,不過是他受傷太重,又失憶,實在無處安置,才放在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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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參加科考?”
“我也是前幾日才發現他可能原來是有功名的,才讓他去試試。”
王苻聽了,不由坐直身子,:“他也是有功名的?”
王夫子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張卷子,遞給王苻:“他前些日子在我那做了張卷子,本來我打算等三弟從府學回來,拿給他看看的,讓他幫忙瞧瞧田仲失憶前到底是什麼水準,不過既然張舉人來了,不如張舉人幫老夫看看,老夫也不用等我那忙的不著家的弟弟了。”
張苻頓時想起王夫子的弟弟是府學的王教諭,不由對王夫子客氣了三分,接過卷子,看了起來。
只是越看,張苻的臉色就越不好,等看完最後的策論,張苻突然合上卷子,起身對田仲行禮道:“張某有眼不識泰山,唐突兄臺了。”
此話一出,張苻後面的八人大驚,其中一個和張苻關係比較好的忙問道:“張兄,怎麼了?”
張苻轉頭,有些尷尬的:“這位田兄,應該和咱們一樣,也是重考。”
“什麼,他也是重考!”幾個人大驚道。
張苻把手中的卷子遞給他們,提醒道:“看看他後面的策論。”
幾個人把卷子傳著看了看,只是每個人看完,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他們幾個因為重考被壓,心氣不順才過來,結果來了才發現,原來人家也是重考,這就尷尬了。只是尷尬之後,又有些釋懷,不是他們不行,而是人家本來就有真本事。
最後,張苻將卷子還給王夫子,道:“張某不才,大概只能看出田兄應該是過了院試,至於鄉試,火候是肯定到了,只是不知田兄是否中舉過。”
王夫子點點頭,看卷子雖然能看出做題者的水準,可做題者有沒有去考,考沒考的過,這卻是要時地利人和的。
“老夫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他也記不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考過,所以老夫才讓他去試試,也省得因為失憶耽擱了科考。”
張苻認同道:“確實應該試試,既然不心流落在外,那就應該沒有官身,要不衙門早就有公文尋找了。科舉考的就是才學和精力,確實耽擱不得,老夫子顧慮的對。”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張苻等人也不好再多呆下去,就起身告辭。
只是在告辭之前,張苻特地問田仲要不要一起去參加今年府試和院試,田仲想了一下,他既然是案首,府試就可參加可不參加,與其浪費時間精力,還不如直接參加院試,就和幾人定下院試一起。
幾人又明日送些賀禮來賀他中案首,田仲知道這是賠罪,客氣了幾句,就收下了,張苻一行人這才離開。
等幾人走後,田仲對王夫子行了一禮,道謝道:“多虧先生替晚輩解圍,要不今日只怕麻煩。”
王夫子摸著鬍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田仲,道:“有麻煩的,只怕不是你,而是他們吧!”
完,王夫子搖搖頭,掀簾子進了裡屋。
田仲身子一頓,低頭看著手裡那顆米粒,不由啞然。
這老先生,眼還挺尖!
三人走到學舍,就看到一排排獨立的院,跟著張苻進了他的院子,發現每個院雖然極,卻麻雀雖五臟俱全,每個院正房有一個堂屋,一個裡屋,前面一排除了門有一個耳房。
田仲道:“這學舍看起來還不錯嘛!”
張苻撇撇嘴:“還可以就是太,除了用來見客的堂屋,咱們住的裡屋,就剩下一個耳房,我只能帶一個書童,連管家都沒地方住。”
田仲看著這院,突然覺得當初建這學舍的絕對是高人,難怪府學不限制學生帶奴僕,因為只要超過一個,耳房這麼,壓根擠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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