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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君人選定下了唐恪,那個傻乎乎的太子胞弟。
許多人私下裡議論紛紛,嘲笑皇族無人,竟然讓一個傻子來做皇位繼承人。
也有人說其實不管是誰去做那個位子,都只是傀儡皇帝而已。大權始終都握在那個強勢的攝政王手裡。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好像是看錯了什麼。
攝政王轉了性,釋放了因為得罪他而被關進大牢的丞相和其他幾位忠直大臣。
他還讓唐恪上朝旁聽政務,並讓那些大臣悉心教導唐恪處理朝政。
更令人稱奇的,這個傻不拉嘰的平景王唐恪,居然真的在諸位大臣的雕琢下,化腐朽為神奇,慢慢變得正常起來。而且還是非常聰明伶俐的那種正常。
群臣百姓一時間引為奇事,天天湊在一起議論不休。
被人議論的攝政王對此毫無表示。
事情有人去做,他越發變得懶散,十天倒有九天待在王府裡不出門。
陪安大人曬太陽,陪安大人讀書,陪安大人下棋,陪安大人守著一盤醬燒梅花肉,只聞香卻不吃肉……
他聽安遲的話立唐恪為儲君,又放了那些大臣。
對於為什麼唐恪突然變得聰明卻完全不聞不問。
倒是安遲這天在埋頭畫作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阿恪小時候聰明伶俐,甚得先皇歡心。太子乖戾,對他動了殺心,他嚇得要死,來求我救他。”
說著他後退一步,仔細端詳了自己的畫作,蘸了唐淩幫他磨好的墨,又再次落筆,嘴裡繼續說道:“我也沒什麼好法子,想來想去也只能教他裝傻。他倒是特別聽我的話,回去假裝摔了大跟頭,一本正經地裝起傻來,天天就知道圍著我胡鬧。”
這次筆下連貫,一口氣畫了許多。
放下筆,才覺得有些出汗。
如今天氣漸暖,攝政王卻生怕他著涼,不肯讓他換涼快的夏裝。
正要抬袖擦汗,一方絹帕已經搶先一步輕輕觸向額頭。
唐淩小心地為安遲拭幹細汗,輕輕拉著他的手說道:“去一旁坐下歇著,一會兒就不會覺得熱了。”
安遲卻回拉住他的手,認認真真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憎惡太子,所以也跟著不喜歡阿恪。但是他們不一樣,你相信我。”
唐淩把安遲的手反握緊,微微搖頭:“他是怎樣都沒關系。你喜歡的,我都會去做。”
安大人瞬間怔愣,隨後微微一笑,抬手戳了戳唐淩一本正經的臉頰。
“看我畫的畫。”安大人拉著攝政王去看案幾上那副完成了的大作。
那是一副唐淩月下吹笛的圖畫。
安大人身子雖弱,文采學識卻不在話下,畫工樂理也是一流。
這副畫畫得惟妙惟肖,意境斐然。
上面的唐淩身姿孑然,有些寂寥,但吹笛的神情卻又專注,彷彿沉浸韻律之中,物我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