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我’?”書生微微蹙著眉呢喃道。
“此問過於問心了。”南絳道,“該是在大道上自行領悟才對,一時半會也不能說出所以然吧。”
‘我’是誰?能回答的人毛鱗鳳角,書生看性子應該是年歲不過三十的年輕人,暫且領會不了是非常正常的。
書生微微鞠了個躬,沮喪地說道:“我在大道上實在學識淺薄,對這等問題無法從心回答,令大家失望了。”
“但是,我曾聽兄長言‘諸法無我’,意思是一切法中,沒有一個真實不壞的‘我’,這個‘我’本身就是業報所致。能見聞覺知的我,本身就是生滅法。”書生談起兄長,神情仰慕,“望能給你們啟發。”
“雖然不是你所答,但你給出的答案確實可以過關,問官判她過罷。”臺下的人聽完後又喊道。
書生言語誠懇,不私自攬下功勞,讓眾人都升起了好感。
所以人們附和道:“快來第三問。”“是啊是啊,人書生可厲害了。”……
書生見狀,又起了歉愧之心道:“若是過了,那我就是作弊。還是請高人作答第三問吧。”
問官梁初心暗自焦急,怕這書生攪了三問,令三問失去了原有的目的。原就想判書生不過的,幸好書生遞了臺階。
“看,這書生多聰慧。”南絳意味深長地說道。
“對不住道仙了,您已經答到第二問,則此次四方臺入學招生可得一枚金令。”梁初道。
四方臺招生過幾日便開始了,想要入學的人需要透過各種關卡,由考官判定過與不過、過了之後的去處。
金令則是指在關卡中,可許一願。金令之下,此願必定能實現。
書生似是才知道‘三問’的獎品,激動地向前一步道:“多謝問官。”
梁初連忙道:“道仙不必謝,這是您應得的。”
瀟娘聽到招生,收回視線,看著南絳道:“你先前好像說過要去四方臺?”
“來穿白村怎麼能錯過四方臺。”南絳笑道。
南絳將穿白村說得同旅遊景點沒什麼分別。
“原先我是打算東西南北四區都走一遍,但是這幾日我發現,人生地不熟,實在難以行走,不如就進四方臺,日後有了機會再去其他三區。”南絳解釋道。
“每一區的人情風貌似乎都有些差別,待你日後去了其他三區,可要跟我講講。”瀟娘打趣道。
南絳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一副幸莫大焉的模樣。
在她們交談之時,臺上變化頗大。
梁初直接將第三問說出:“何為‘道’?”
眾人道:“倒不如你直接說說這答案是什麼?”“多說修者都無法答出這道題,你這問官單純是想為難我等。”……
荊子晉就在這一片罵聲中,以一副翩翩公子的倜儻之態,走上了臺。
“諸位,單悅主聽聞‘三問’之事,饒有興致地問了荊某,並吩咐荊某替他傳答第三問。”荊子晉聲線慵懶道。
一些年少的姑娘們聽到這同靡靡之音相似的嗓音,臉頰微粉,眼眸放出細光仰頭看他。
單看外貌,荊子晉說是少女殺手也沒有什麼違和感。南絳不著邊際地想。
“難得單悅主有此興致,快快請講。”梁初聲音透著喜悅之感。
荊子晉收斂了笑容,肅穆且慎重地說道:
“大道無形,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