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遊戲罷了,怎能當真。”說話的人笑道。
梁初見臺下眾人如此作態,也不惱怒,只是面帶清風爽月之笑,望著眾人。
漸漸有膽大的人頗為自信地喊道:“我來罷。”
梁初道:“道君請上臺聽題。”
那人便撥開人群,走上了臺。
“你問。”那人揚了揚下顎道。
“第一問:天至陽,地至陰,則其道如何?”
那人聽完題目後,原本囂張不可一世地笑容逐漸消失了。原以為不過嘩眾取寵的噱頭,讓遊戲有些人氣,卻沒想到當真要為難上臺之人。
他抓耳撓腮,敏思苦想,發不出一詞。
沒過一會兒,臺下的人就笑著說道:“下來罷,不要再丟人現眼了。”
那人氣惱地俯視臺下眾人,卻也無可奈何,最終灰溜溜地下臺了。
梁初也未說安慰的話語,只是又發聲道:“可有第二位道君願意上臺?”
這次有一個另南絳眼熟的人揮了揮手,喊道:“我來我來。”
她一頭柔順的烏發被布巾包裹著,臉上被遊龍的燈光照得五彩斑斕,卻也不損其顏色。
這不就是那書生小娘子嗎?她可真是愛湊熱鬧。
“咦?這位小娘子眼熟的很,跟今天中午的流觴曲水宴會上奪得頭籌的人好像呀!”旁邊身穿粉色衣裳的少女側頭對玩伴說道。
“就是她就是她,錯不了。”跟少女穿著相似的玩伴也興奮地說道。
眾人交頭接耳,錯過了流觴曲水宴的人聽著旁人對她的誇贊,也都升起了好奇心。
梁初晃了晃手裡的出題卷冊,朝著她說道:“請道仙上臺作答。”
“好!”書生打扮的豆蔻少女見眾人誇贊她,於是喜悅之情表露於面,大聲回道。
南絳見書生活潑的模樣,忍俊不禁。
這位神似舊時接觸過的俞家風格的少女讓南絳起了親切之感。且奪得流觴曲水宴的頭籌定是個有才的人,看她要如何作答罷。
“天至陽,地至陰,則其道為萬物生生死死對立轉化!”書生揹著雙小手,在臺上踱著步搖著頭道。
“道仙通達!”下面的人贊道。
書生抿了抿嘴,這時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她說道:“我不過回答了粗淺的道理,當不得你們的誇贊。我離真正通達的人還有很長的距離。”
“道仙謙遜,我等敬服。”梁初適時接過書生的話,說道。
“第二問,道仙是否選擇作答?”他笑道。
書生先前還羞澀了一小會,此時便變臉一般頗有自通道:“這有何不敢,請說。”
“書生真好玩。”瀟娘彎起了眼眸,哈哈大笑道。
“像是個小貓咪一樣,人一誇就開心,誇過了就又覺得不妥,且人一激將就應了。”南絳也笑道。
“也像是不知世事的單純稚童。”瀟娘看著臺上的書生,眼裡有碎光地說道。
“這可未必,那些個書生啊,大多都是擺著單純易騙的臉,實際上肚子裡墨水多,壞水也多。”南絳頗有感觸道。
“第二問:何為‘我’?”梁初向書生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