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娘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卻被南絳止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三人組在外逛著小吃攤,吃得滿嘴油光。
而祭祀裡的衡寧白心裡壓著塊大石,怎麼都放不下,心情低沉。
祭祀臺上。
因為是在花火節舉行祭祀,臺上皆是深深淺淺的紅色裝飾。巫師穿著紅白相間的裙裝,在臺上按著八卦方位跳著,企圖溝通神明,手裡的金鈴鐺時不時便被搖晃幾下,另有鼓聲與其相應和。
巫師跳完一段後,雙手舉起似乎是在捧天一般,神情悲憫。一段韻律奇妙的歌曲從巫師聲帶中震動産生。期間好像有玉石相互擊打的脆音,也有像是小石子掉落白玉盤的聲響。
祭祀臺下圍坐的眾人閉上了眼眸,隨著曲音而放空了思緒。
祭祀雖說有溝通神明來祈求祝福之意,但修者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形式化的象徵活動。
上界的神明只會把神諭降於四大世家與執法臺,而且神明無法對下屆進行過多的幹擾,否則會惹來天道降下刑罰。
祭祀是從古傳下的,如今遵循舊歷,也算是一個文化遺産了。
吟唱聲量逐漸降低,直至消散。巫師緩緩閉上了雙眸,手劃出了一個圓弧。
四周突然有紅線穿風而過,須臾之間,祭祀臺上便布滿了紅線。紅線上有些微小的火種在跳躍著,從遠處看,這一條條紅線彷彿是在燃燒著一般。
巫師從空中接過兩個細長不一的金色棍子,便猛地下腰開始敲打紅線,如同困獸猶鬥,動作大開大合,帶著遊龍之感。
那紅線與棍子相碰時,發出了連綿不絕的硬物相撞的聲響。原來是火種受紅線的彈動,開始左右相擊打而發出的。
荊子晉逐漸放鬆了下來,祭祀將要結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柏悅主此舉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想到她乖張的性格,幹出這等無用玩樂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而玩樂三人組掐指一算,發覺時辰已過,祭祀結束了。
瀟娘遺憾地說道:“走罷。也不知何時能再過個歡愉點的節日了。”
南絳笑哈哈地回道:“走了走了,今晚的大戲就要開幕啦。”
祭祀散後,臺上便舉行各種玩樂的慶祝活動。
瀟娘雖是成了男子,但為了保險起見,瀟娘還是混入了人群當中,並沒有跟著她們去後臺。
南絳同衡寧白去了後臺的入口,後臺處有四個侍衛盤查著出入令,南絳拿出了柏悅主給的令牌。
侍衛看到這令牌後微微瞪大了雙眸,然後便立即反應過來,恭敬地做出請入的手勢。
南絳:“?”這令牌莫不是被柏悅主施加了什麼不合適的許可權?早知如此,那便拿出來在之前那個侍衛面前晃一晃了。
南絳二人比之前更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後臺。
南絳約了那少年在後臺入口不遠處相見,南絳進入了後臺便瞧見少年穿著紅衣杵在那裡,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南絳放輕了腳步,偷摸摸的繞到少年背後,猛地一拍少年的後背,並喊道:“喲!”
少年受到了驚嚇,往後大跳了一步,一副驚魂未定地看著來者。
待到認清是南絳時,便捂了捂胸口,低聲說道:“大人就不要戲弄於我了。”
“談何戲弄,不過是花火節的日常問候。”南絳卸下了當初威脅地面容,頗為調皮地眨了眨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