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雷如果打在地面的城市上,可以直接摧毀一整個街區,但它落在天叢雲的面前,卻連半點水花都沒能打出來。
“所以說……在白王有天叢雲的情況下,”奧丁嚥了口口水,“你們到底是怎麼殺掉的她啊?”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老唐的身形有些晃動,白色的蒸汽在他那層黑色的盔甲上緩緩冒出,最開始的落雷其實擊中了他,老唐身上的盔甲碎裂了半邊,但暴怒還在發力,於是這些如同活物般的膠質物也在緩緩修復。
黑色的怒火重新吞噬了諾頓,盔甲嚴絲合縫著重新形成。這場景讓奧丁苦笑了一下,其實這確實是他期望的場景才對。只是他原以為能和這個兄長重新劃分一下戰力的強弱,但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被追著殺的結局。
至於路明非那邊的場景則更駭人一些,此刻的路明非已經進入龍化的狀態,他的身上生長出黑色的鱗片,血淋淋的刺破面板,但本人卻似乎渾然不覺。
斯萊布尼爾居然還沒死,奧丁升格之後,他所能夠捏造出來的坐騎也得到了增強,除了沒有冠位以外,這怪物般的馬現在有次代種級別的血統強度。
路明非的右手中緊握著天叢雲,左手則揪著斯萊普尼爾的胸口,斯萊普尼爾的口中發出痛苦的哀鳴,八隻蹄子來回的翻騰擺動。
但它沒有辦法掙脫了,因為路明非的手如同鐵鉗一般將其緊緊牽制住,他的手上生有鱗片和利爪,此刻刺破斯萊普尼爾的胸口,握住了它的心臟。
下一刻,路明非猛地發力,他的胳膊上青筋暴起,直接把這匹怪獸般的馬的心臟掏出,血管被拉扯到極限的長度,隨後爆裂開來,黑色的血液在空中四處潑灑。
斯萊普尼斯發出哀叫的嘶鳴,它在空中以自由落體的形式翻滾著下墜,最終在海面上砸出高高的水花。
而路明非的手中已經抓著一顆紫青色的巨大心臟,那心臟的表面長滿了鱗片,此刻還在微微地搏動。
路明非看了一眼那顆心臟,隨後用力握拳,原本還在搏動的肉塊在壓力下四分五裂。
隨後,他向遠處的奧丁投去一瞥。
那是怎樣的一瞥啊?奧丁看到了路明非的眼神,隨後只覺得恐懼。
在路明非的眼神面前,他連天靈蓋都跟著緊了一下,好像留在這裡的每一秒都會讓他的死亡率上升,在這一刻他決定掉頭就跑,絕不有任何停留。
但問題是,什麼人能夠讓他有這種恐懼感?!
作為初代種的君王,奧丁很少會感覺到這種近乎徹骨般的恐懼,更別說他現在還是補完的狀態。可現在路明非只是在遠處瞪了他一眼,他就覺得自己這條性命可能會交代在這裡。
這絕對不是實力導致的恐懼,而是更加……更加根源的東西。
奧丁相信,哪怕是其他的兄弟姐妹處於自己的這個位置,也會感受到同樣的恐懼,甚至還要更甚於自己。
——路明非絕對不對勁!
這是奧丁從本能深處傳來的感受,這個發現讓他很是震驚,因為能夠從本能上帶給他壓迫感的人,實在不多。
甚至路明非還給奧丁帶來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他覺得路明非大概是某種和自己同源的東西,或許是龍皇尼德霍格的私生子,但在力量上,他們的來源都絕對接近。
他試著在記憶中尋找類似的存在,但還是沒能找到,可按理說這種存在在整個世界上都應該屈指可數。
事實上,有這麼一種可以影響整個世界線的言靈——不,說是言靈有些不太恰當,這種力量需要經過複雜而周密的準備,而不是簡單的言靈就能夠進行概括的。
一種能夠影響世界線的方法,將一個人或者物的存在完全“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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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刪除可以體現在認知方面,也可以體現在被刪除者的力量方面,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認知。
或許路明非曾經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他也許是龍皇尼德霍格的某個私生子,卻被某人整個兒刪除掉,從此喪失所有的力量,喪失所有曾經存在過的痕跡,甚至包括其他生命對他的記憶和印象。
不僅如此,路明非本人的記憶也會被同步抹去。這是足夠改變世界線的力量,從理論上來講可以做到。
也就是說路明非之前並不是“路明非”,至少不是現在這個名字。他是某種高位的存在,奧丁推測他的冠位甚至可能在初代種之上,但卻被人在整個世界線中刪除。
就連自己這種初代種都受到了刪除的影響,隨之失去了對路明非的記憶,那麼,釋放這個“言靈”的人,如果不是龍皇尼德霍格親來,那麼,就一定是那位蒼白色的皇帝。
奧丁的心臟揪緊了,猜測越是完整他就越是恐懼,因為面前的路明非完全不像是被刪除掉了力量的樣子,就算沒有天叢雲在手,路明非也是一個相當棘手的敵人。
——路明非正在一步一步取回曾經的力量,不知道以何種方式,而奧丁甚至不知道路明非能不能取回過去的記憶。
這個人的身上必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並且和北極的那條黑色大鯰魚有關係。
奧丁嚥了口口水,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而在穩定下情緒之後,他先是嘗試動了動手指,隨後無聲的釋放了鐮鼬。
——用以找尋凱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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