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怒吼聲中,路明非狀若神魔,手持暴怒從天而降!
在死侍群入侵源氏重工時,源稚生曾以北辰一刀流中的“霜降”應對一頭大得驚人的死侍,那時他的身形像是肅殺的死神在世間宣判。
路明非此刻也是從天而降的斬法,但他的勢頭中絕無肅殺之感,而是充滿了熊熊燃燒的豪壯。
以怒刃,斬妖蛇!
哪怕是古代的屠龍英雄也從未有如此壯舉,若是要尋找一個形象用來做比,那還得再往上追溯。
就算是當年斬殺了八岐大蛇的須佐之男,也絕不會能夠斬出這一刀的威光!!
往上追溯,一直追溯到神話時代那時的世界粗糲未,神話也最荒蠻雄壯,要去神話時代找逐日的夸父,去找射落九日的后羿,找一斧分開天地的盤古。
雄壯,粗糲,荒蠻,古老。
這就是現在的路明非,他手持巨刃劈砍妖蛇,從天而降如流星如隕墜,他怒吼他狂笑,他是野獸是君王,在刀鋒之上凝聚著無窮盡的怒意與殺意,這一斬註定是要毀滅的,但毀滅的絕對不是自己,而是這條為禍世間的妖蛇!
他以怒火為刃,自天頂直接斬落凡塵,要在現世開闢出新的神話來!
究極之暴怒的鋒刃切入了八岐大蛇其中的一首,數十米長的刀刃之上的無數紅眼一同閃爍癲狂的兇光,厚重的蛇鱗在鋒刃的面前被溶蝕切斷,在這把暴怒之刃面前,這些鱗片的強度和泥塑無異。
被砍中的那顆蛇首發出吃痛的慘叫,掙扎著想要逃離路明非的斬擊,但為時已晚,路明非一旦頂上了目標就不會放過,而他手中的究極之暴怒也勢如破竹,將那顆蛇首於居中位置向下切開。
他怒吼著一路向下,以手中的暴怒將這顆蛇首從腦袋到身軀沿途切開,是血肉切開是骨頭也切開,於是鮮血潑濺不休,於空中紛紛灑落,像是一場血的瓢潑大雨。
八岐大蛇的毒血在空中如雨般灑落,落在這座尼伯龍根城市的地上,那些美輪美奐的地磚在瞬間便被腐蝕出深淺不一的坑窪小洞。
毒血四處潑灑,在八岐大蛇吃痛的吼聲中,路明非一路斬落至地面。
巨大的衝擊震碎了地面上的磚石,暴怒解開了在刀柄上對於路明非雙手的束縛,他揮刀振血,但在長長的刀刃上沒有任何血痕,因為八岐大蛇的那些血液已經被這把怒刃吞食。
刀刃之上的紅眼流露出滿足的意味,它們饒有興致的盯著面前高聳如山的大蛇,像是盯住了千年難遇的美味。這把龍怒之刃正在渴求更多的鮮血。
直到此刻,八岐大蛇當中那條被路明非一切為二的脖頸才緩慢墜地,在引起轟隆巨響的同時激起高高的煙塵。空氣中傳來一股焦糊的味道,八岐被切開的斷面上被火焰炙烤得一片焦黑,其中的骨頭也已經被燻黃。
八岐大蛇剩下的七首發出憤怒而吃痛的吼聲,在尼伯龍根之中迴盪不絕,路明非抬頭,看向那剩下七顆高昂的頭顱。
七個腦袋齊齊吐出猩紅的信子,十六隻眼睛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路明非,但此刻那些眼睛之中已經不盡是眼白,其中的一顆蛇首中生出了耀眼的黃金瞳,在眼眶中滴溜溜轉動,不知是在看路明非,還是在看路明非手中那已經面目全非的暴怒。
“啊……”那顆生出黃金瞳的蛇首開口吐出人言,竟赫然是白王的聲音,只是雄渾厚重,在尼伯龍根之中不斷迴響。
“鍊金材料的極限恐怕就是如此了。我真是越來越捨不得殺掉諾頓了。”
就算直接被路明非斬掉了一個首級,白王的聲音之中卻仍舊沒有顯露出驚慌的味道,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而只要她願意,就可以隨時逆轉此刻的一切局面。
路明非低沉的喘息,在聽到白王的聲音之後,他抬頭看向面前的八岐大蛇。
巨大的大蛇幾乎隔絕了天地,猙獰而偉岸,路明非和它相比,就像是一隻螞蟻在仰望高山。
在日本神話當中,八岐是有著八頭八尾的巨蛇,身體橫亙八個山谷、八個山峰,它的背上生長著松柏苔蘚,腹部像糜爛了一樣常有血漬。
真實的八岐與神話中的描述有所差別,但至少在體型上並未說謊,只是在背上沒有松柏之類的植被。
這種龍種的身上怎麼可能會長植被呢?就好像深海當中那個圍繞胚胎生成的生物圈一樣,如果八岐的身上真的長有這些植物,那麼那些松柏裡也都會帶著龍類的基因了。
但此刻的路明非想不到這些,憤怒仍舊裹挾著他的思維,讓他連正常的思考都很難做到,他看著面前的八岐大蛇——現在應該叫做七岐——心中只是想著該怎麼把它另外的七個腦袋也剁下來。
“可憐。”白王低沉的嘆氣,八條尾巴在身後緩緩甩動,語氣中透露出遊刃有餘的餘裕,“連理智也喪失了嗎?想要掌握這種超越常限的憤怒,最終只會引火上身,把自己的腦子燒壞掉……嘖嘖嘖。那麼,就讓我來幫你結束這些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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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不回答,他收起振血的姿勢,直接橫持著暴怒朝面前的八岐大蛇衝去。
一隻螞蟻固執的衝向群山,又或者是一隻小狗。
這隻小狗冒著對方的槍林彈雨,義無反顧般衝向對方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