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血鐮是集傷害與治癒於一身的言靈,可鐮鼬其實是三兄弟,也因此據說這個言靈在飲血鐮之上還能再增進一步,但這個傳言也只是記載在典籍中的隻言片語,目前尚未有人將鐮鼬成功進行兩次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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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越來越密,迫近的足音帶來迫近的毀滅,昂熱默默開啟了暴血,他的暴血直接從三度開始,堅硬的鱗片刺破了他的襯衫和西裝,整個人都化為了一頭徒有人形的怪物。
四面八方的悶雷在這個房間中響徹,但卻突然停了下來,足音的主人站住了。同時停下的還有雨水。
暴風雨進行到一半居然停歇,但這並不能讓他們放鬆一點,氣氛反而朝著更加緊張的方向發展。
雷聲再次響起,但這次則是遠去,像是一個人剛剛正在接近這裡,但卻選擇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有震耳欲聾的龍吟在芝加哥的天空中響起,那聲音連在他們這個貴賓間裡都能夠聽到,甚至震得芝加哥劇院這座建築都產生了輕微的晃動,就像是在天上發生了一場地震。
沒有任何人形的東西能夠發出這種震撼世間的聲音。
“是龍軀形態的君主?!”昂熱驚了一下,衝著牛仔高聲開口,三度暴血後的他連嗓音都嘶啞如同怪物,“但他既然已經親臨到芝加哥,為什麼還會單獨選擇用鍊金術的領域侵入這個空間?!”
“這種事情我也很想知道啊!!”漢高放下了一把左輪,隨後伸手從桌上拿起了一杯龍舌蘭,此刻那個酒杯裡已經一半是酒而另一半是雨水。
漢高喝下了那杯摻了水的龍舌蘭,寡淡的味道讓他皺了皺眉,“我們還在這裡等,還是出去……”
牛仔的話頓住了,因為雨水再次在貴賓間中落了下來,與此同時出現了很多違和的聲音,那是雨水下落打在衣料上時所發出的聲音。窸窸窣窣又嘈雜異常。
——這個房間裡原本應該只有四個人才對,但現在好像有十幾個人在一同淋雨。
吊燈開始瘋狂的跳閃起來,難為它在那麼大的雨幕裡也能撐到現在,漢高的手指默默放在了德州拂曉的扳機上,隨後緩緩的低頭。
藉著一明一暗瘋狂忽閃的燈光,漢高在地板上看到了四面八方所充滿的影子。
在舉起酒杯的時候漢高的身邊只有家族的那個年輕人,但是當漢高放下酒杯的時候。
這個房間裡站了滿滿一屋子的人。
——或者說“人”。
———
芝加哥今天狂風暴雨,烏雲厚重得像無星無月的黑夜,在烏雲和天空之間是明烈的雷光。
在凡人無法直視之處,在烏雲深處的天空中,一頭渾身流淌著熔漿的鍊金巨龍正在緩緩震動雙翼,它振翅的頻率並不足夠保證飛行,那只是簡單的做做樣子,真正用來讓它懸空的是翅膀上的鍊金矩陣。
正是這頭鍊金巨龍的吼聲響徹了整個芝加哥城。
——鍊金傑作·夔龍,由龍王諾頓所開創的前所未有的鍊金術造物,正是因為夔龍的存在,諾頓本人甚至不屑於親自孕育龍軀。
老唐此刻正立於夔龍的頭頂,雨水落在他們身上後就立刻蒸發,發出嘶嘶的響聲。而與老唐對峙的人則騎著一頭聖潔的白色駿馬,那馬竟然生有八足。
駿馬挺立在烏雲之上,每次響鼻都噴湧出細密的雷屑,端坐在馬背上的人戴著面具,在一片雷鳴中安靜得可怕。
老唐的身上覆蓋著合身的鍊金盔甲,七宗罪中剩餘的四把刀劍懸浮在他的身後。
“我是不是該跟你說好久不見?”老唐的聲音中透露出狂熱的語氣,“某人說會和我有再見的機會,現在看來時間隔得不長。”
“真巧啊……”奧丁的語氣陰沉,他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老唐的身後,確信沒有那把針對自己的刀劍,“諾頓殿下還真是有點兒陰魂不散了,沒想到隔著一個太平洋都能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