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和夏彌出去了,他們要去找一下那些蛇岐八家專員們看過的心理醫生,看能不能得到些什麼線索。
宿舍裡現在就剩下路明非一個人了,他思索了一會兒,隨後伸手握住空間開闢用的道具,緩緩扭動了幾下。
他倒不是去找繪梨衣,繪梨衣房間的座標他其實已經爛熟於心了,說句不太客氣的話,隨手拿到魔方,扭上幾下就直接傳送過去了,根本不必再費心除錯。
況且正趕上日本分部出岔子的時候,也不宜去繪梨衣那裡……
雖然小惡魔說繪梨衣身上也很關鍵,但是這傢伙這幾天再次不靠譜的斷線了。沒有小惡魔的話,以他自己的能力實在無法察覺到這個關鍵的點到底在哪裡,眼下還是著眼於其他方面比較好。
重啟前路明非只覺得小惡魔實在煩得厲害,隔三差五就要出來刷一波存在感,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路鳴澤卻可恥的掉了鏈子,改為三天兩頭找不到人。
這小子怕不是專門來黑他的吧。
路明非默默嘆了口氣。雖然現在沒幫手,但是在源氏重工擺爛也不是他的風格,師兄和小龍女去調查這幫傢伙到底陷入了什麼癔症,那麼他也正好抽空和風間琉璃聯絡一下。
自從上次路明非和老唐搞掉關東支部以後,赫爾佐格就變得越發謹慎起來,幾乎到了畏首畏尾的地步,就連風間琉璃都難以摸清楚這傢伙的實時位置。
赫爾佐格甚至放棄了極樂館那邊的生意,只剩下櫻井小暮在那裡經營,而他本人則忙著轉移已經賺到的財富。
對赫爾佐格來講,極樂館這個撈金場已經掙到了足夠使用的金錢,之所以還留著極樂館只是為了掩蛇岐八家的耳目,被推上明面的是身為龍馬的櫻井小暮,那麼赫爾佐格這個王將也就會顯得稍微安全一些。
但那只是對蛇岐八家而言,在蛇岐八家的情報裡完全無法確認這位王將的真實身份,甚至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
但在路明非這裡王將的身份清晰無比,他的心裡深深的刻著一個叫做赫爾佐格的名字,用尖刀刻出深深的血痕。
赫爾佐格為了自身的安全而與整個猛鬼眾都保持了一定距離,選擇躲在幕後作為黑手,但這麼做也為路明非帶來了機會,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和風間琉璃見面商議具體事宜,甚至直接反水。
這個方案還是比較冒險的,且不說赫爾佐格手裡有著梆子這個殺器,那些影武者也是難纏至極的東西。
但路明非和老唐已經搗毀了關東支部這個影武者培養基地,就算這個世界線再怎麼變態,赫爾佐格除了關東支部以外還有不少死侍和影武者培育的基地,也不至於掏出高達那種玩意兒吧?
抱定了這種想法,路明非決定先抽空把赫爾佐格解決掉,就算這個老逼登本身的力量不夠看,但這個人的狡詐也決定了他在白王之戰前就必須死掉才對。
路明非緩緩吐氣,隨後扭動魔方,確定了最終的座標。那個座標的位置在大阪的深山之中,一個名為極樂館的賭場,芬格爾曾經在那裡賺錢。
但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鍊金道具中的活靈自主行動起來,修改了座標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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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潑大雨仍舊在傾瀉而下,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現在已經是沉重的水幕在整塊整塊的往下砸。貴賓室的地板上已經有了深可沒過腳背的積水,並且還在不斷上漲。
不僅如此,在這個小小的房間中居然響起了雷聲,最開始只是隱約能夠聽到,但隨著雨幕的漸大那雷聲也越來越大,並且漸漸逼近了過來,似乎那是某人的足音,到來即是宣佈毀滅。
足音越來越近,昂熱和漢高也已經站了起來,在昂熱的手中緊緊的握著傲慢和嫉妒,身軀緊繃如同暴起前的猛獸。
漢高的手中則握著德州拂曉,他曾經無數次在室內握住這對鍊金左輪,那時他一手把槍拍在桌子上一邊向坐在對面的混血種丟擲苛責的談判條件,不服的人他就開槍轟爆腦袋。
但即將在狹窄的室內面對一位龍王,這還是第一次……
凱撒一手握住貪婪,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狄克推多,同時默默推動了類似‘暴血’的技術,這是從弗拉梅爾導師那裡學來的,並非暴血,而是另一種與暴血類似的、能夠提升言靈的辦法。
在弗拉梅爾導師那裡,這位貴公子擔任了實驗用的小白鼠,守夜人在他身上盡情嘗試了大量的鍊金術實驗,甚至試圖直接在凱撒的身體裡植入鍊金矩陣。
這些嘗試並沒有讓凱撒覺醒和掌握第二種言靈,但卻能夠幫助他將無害的偵察用鐮鼬推動並進化為極具侵略性的‘飲血鐮’。
日本傳說中鐮鼬是三兄弟所組成的妖怪,藉助著狂風襲擊行路人,他們動作非常迅速,第一隻先把人絆倒,第二隻會在人面板上劃出傷口,第三隻則在傷口上敷上膏藥,所以就算被劃傷了,也不會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