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供的參賽位可是要交付參賽金的,雖然不多,區區二兩銀子,可一天下來最多八場,最少六場的賽事,其參賽金便有五十兩左右,足夠所有員工一天的工錢了!
如今黃中欽根本不擔心沒客人,因為隨著董策八駿圖的廣告打出,這三天裡,前來觀摩的客人多達數千,特別是一些富家公子,連續三天都待在這裡縱馬狂奔。
而除了馬場,黃中欽還在附近經營了客棧,酒肆還有正在籌備的青樓!
這也是董策給他的提議,畢竟從洛陽到這裡最快兩個時辰,最慢可以做馬場的免費馬場,只是需要半天才到,也註定客人很少會當天來當天回,即便是普通賭客,住不起黃中欽的客棧也能住在不遠處的小鎮裡,只不過,如今那小鎮的人還沒徹底醒悟,根本無法想到馬場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利益,等他們醒悟之時,不是後悔把房子賣給投資商,便是不當一回事。
此後五天,董策沒有再來馬場,直到五月初一,邙山馬場正式開業後,他才特意趕來。
除了董策,陪他來的還有方淑蔚,她也是十分好奇,董大哥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
可當他們下了馬車後,方淑蔚立即被人滿為患的正門給驚到了。
“今天上午三場賽事,六號都拿了第一,這一次我一定要買六號。”
“可是六號賠率太低了,才一賠二,而且連續跑了三場,這中午的第四場恐怕有些力乏吧!”
“你懂什麼,這一場下來不過兩三裡路,可六號明顯就是千裡寶駒啊,連續跑大半天都不是問題。”
“我看還是買十一號,上一場它是頭一次跑,騎手還是王家公子自己,以前我就聽聞他與朋友賽馬只贏不輸,其寶駒千血同樣是西域來的,上場之所以跑了第四,我看除了不熟悉賽道外,應該就是那身騎手裝的問題了,沒看到馬場的騎手個個身著束裝頭戴小帽嗎,這種服飾雖然奇怪,但騎在馬上可不懼風吹啊!”
“的確,方才我也發現,王家公子為了追上前面三匹,衣服都快被吹飛了,人也險些摔了下來,而且賽後,我見他立即就往高腳樓跑,想必……”
聽到這番言論,立即便有人興奮問道:“王家公子賠率多少?”
“沒看到嗎,十一號千血,一賠三……嗯,改了改了,現在一賠四點五了!”
“什麼王家公子,什麼六號黑影,買這能賺什麼錢啊,要想一夜暴富,當屬九號殘陽,剛剛換牌,現在是一賠六十九了!”
“什麼!”眾人聽後無不是大吃一驚,急忙往賽告高牌看去,果然,九號殘陽下面的賠率牌換成了“六十九”三字!
“剛才才是三十一,而現在……老天啊!可這九號連續三場包尾,上場更是與前面差距至少八個身位,此言何意你們明白?這馬是真殘啊!”
“我覺得,可以壓一兩百文試試。”
“百文也是錢啊,我看算了,咦,六號賠率變成一賠二點五了,在下不看了,就它了!”
“劉兄且慢,咱倆不如和錢,連買三場六號,此賠率可是翻倍的漲哦!”
“你倆瘋了,這還不如賭名次了,連買三場六號前三,此法才最為穩妥!”
“可是這賠率就太低了,而且萬一弄不好,咳,難以抉擇啊!”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方淑蔚是一頭霧水,疑惑的看著董策,卻沒有得到董策的解釋。
“百聞不如一見,進去邊看邊解釋吧。”董策說著,便領著方淑蔚從員工通道繞過馬場正門。
待兩人在一名管事恭敬的領路下,來到層層臺階旁時,裡面的景象讓方淑蔚徹底怔住了!
十六層石臺上,那是人影憧憧,過道上不斷有人來回奔走,熱鬧非凡。
而在場中邊上,十幾人正在跟自己的寶駒培養感情,不是喂料喂水,就是捶背拍腿,其中有大半著裝怪異,另外幾個則是一身華貴錦袍,他們身邊還有些老者正在指指點點,反複比劃,也不知在說什麼。
“那些身著青衣小帽在過道來回走的,是跑場,就是專門給客人服務的,比如幫客人購買吃喝,下賭注等,只要有人舉手畫圈他們便會過去,場下那些著裝怪異的,是我們馬場的騎手,不過,有幾個似乎不像,應該是購買了騎手裝的參賽客人,那些富家公子身旁的老者可都是人精,正在教導富家公子如何取勝呢,而之前正門客人們議論的是賭馬,至於賭法則是……”董策一邊給方淑蔚講解,一邊跟隨管事往貴賓席走去。
“馬場除了貴賓席,所有的位子都是不要錢的,想來就來,不論你賭不賭,當然,觀看賽事還是貴賓席最好。”董策說著,便上了貴賓席,方淑蔚急忙跟上,兩人坐好後,董策問道:“想賭一下嗎?我推薦五號無痕!”
“啊!”方淑蔚一驚,她之前已經聽策郎講解賭法了,只是聯想到門前那些人說的話,她便不放心道:“為何不買六號?不是說六號連贏三場了嗎。”
“那是因為上午的五號不是現在的五號,無痕現在沒人氣,自然沒人關注,目前是一賠五,不過我對那無痕和騎手有十足信心。”
“那就聽策郎的,蔚兒要買……五百文!”方淑蔚是想了想,最終才說出一個讓董策哭笑不得的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