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了,快去給我找針線過來,金松傷口不深,咽喉雖受損卻未傷動脈,搞不好能救回來!”
“噗!”又是一口鮮血,在吐出這口血後,範冠絕恨的目光終於失去了光彩。
“啊?他……他還能救?”曹洛蓉震驚了,根本沒想到這人都被割破脖子了,怎麼可能還有救啊?
蹲在金松身邊的董策忍不住就大吼道:“廢什麼話,快點!”
“哦……哦!”曹洛蓉這才醒悟,趕緊就跑入了屋中。
不一會兒,曹洛蓉就帶著一個小簸箕沖了出來,裡面裝的都是些布頭粗線,不過好在確有一根針。
“幫我按住他的傷口,快啊,發什麼呆呢。”董策吩咐著,但曹洛蓉是半點反應也沒有,氣得董策又咆哮起來。
“怎麼做啊?”曹洛蓉蹲了下來,把簸箕放到一片,雙手顫抖的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伸手過來,按住我按住的這些地方,別太用力了,否則他會窒息,將被劃開的皮肉合在一起,對……對對,很好,就這樣別動!”
董策一邊輕輕說著,一邊快速從簸箕裡拿出針,卻沒有用裡面的粗棉線,而是在他撕開過的白袍下擺撕了條桑蠶絲,藉著稀薄的月光,開始熟練的將金松咽喉上被曹洛蓉輕輕擠起的傷口縫合起來,隨後拿起簸箕裡一塊布條,嗅了嗅,察覺沒有意味後,這才讓曹洛蓉將金松的腦袋輕輕抬起,他便開始包紮。
等一切忙活完後,董策看著滿眼血絲的金松,輕輕一笑道:“你千萬別說話,只要不感染,你這條命或許能保住!”
金松眨眨眼睛,感激的看向董策。
“我想你知道,我救你不是讓你勸吳秉收手,你是個聰明人,我認為聰明人都會留一手,給自己一條後路。”董策笑笑,旋即語氣森寒道:“我需要整死吳秉的鐵證!”
金松又眨眨眼睛,隨後看向他一直被捆綁的手。
董策一直沒給他松綁,當然不是怕他跑了,反而他若能跑,董策就高興了!只不過,他在給金松縫針的時候,這家夥要承受的痛苦,不是當事人豈能感受得了!不給他松綁自然是防止他亂動。
得到松綁的金松,立即艱難的用指頭在地上寫著什麼。
董策待他寫完後,藉著明月星光發現是五個字。
“怡春院,紅豔……什麼意思啊?”曹洛蓉好奇道。
“麗春院我倒是聽過,這怡春院嘛,應該和麗春院一樣。”董策是一副完全瞭解的表情。
“什麼怡春院麗春院,你倒是說個明白啊?”曹洛蓉不滿道。
董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麗春院乃揚州妓院,裡面有位名為韋春花的女子,生了個妖孽叫韋小寶,此人一生娶了七位國色天香的美嬌……”
“呸!”曹洛蓉趕緊打斷董策的話,鄙夷道:“男子皆此德性,下流。”
“人家那叫博愛,況且那些女子皆愛他如死,既然相互喜歡,何苦要分開?”董策說著,不等曹洛蓉嘲諷,便叫她扶著金松的腦袋,他抱起金松進入屋內,將他放到木榻上。
“你就先在這裡休息,我還有事要忙。”董策說著,在屋中翻出一大塊不知是不是給死人準備的白布,便走出了屋子。
曹洛蓉突然也跟了出來,似乎還不忘之前的話,諷刺道:“如果他不沾花惹草,哪來如此多妻妾?所以說,你們男人皆是好色之徒!”
“又沒人色你,你炸什麼毛啊?還連帶你全家男人都給罵了。”董策白眼一翻,拾起針線簸箕,一邊向院外走,一邊道:“況且很多男人最煩女人爭風吃醋,還往家裡放一窩,瘋了他都。”
“這些男人也包括你?”曹洛蓉明顯不通道,畢竟張口就什麼麗春院,什麼韋春花,這女人肯定和他有不恥關系!
剛走到院外的董策腳步一頓,隨即丟下“廢話”兩字,人便消失在院外。
曹洛蓉聞言一愣,傻傻的弄不明白董策這兩個字,是說他討厭女人爭風吃醋,還是他和韋春花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