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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兒終於在兩月之後從入定中醒來,陸染心中也是有幾分歡喜,這些時日在那石室之中見到白婉兒前世留下的字跡,陸染無聊之時便會去那裡靜靜地看著牆壁上的文字發呆,心裡積攢了千言萬語想要對白婉兒說,只盼望白婉兒能早點完成施法與她促膝長談。
但當白婉兒醒來之後,陸染心中原本有的千言萬語此刻卻是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看著白婉兒滿臉的苦笑,這讓白婉兒大皺其眉頭,白婉兒道:“麟,你……你怎麼怪怪的。”
陸染嘿嘿一笑嘆了口氣,將他發現石窟的事情告訴了白婉兒,白婉兒剛開始並沒有太多驚訝,而當她聽到陸染說那石室之中生出了自己的元神後,白婉兒的震驚溢於言表。
“元神重聚?就在那石室之中?”白婉兒疑惑道。
陸染也是一臉疑惑道:“難道你先前不是在重聚元神麼?沒想到你前世修為如此之高,竟然能將潰散的元神重聚,我當真是佩服不已。”
白婉兒卻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滿臉凝重道:“我之前只不過是重聚自己的封印在這空間中的真元,而潰散的元神還是需要自己重新修煉的,沒有道理真元自己就重聚出元神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若是不信我和你可以去看看。”陸染微微笑道。
白婉兒聞言連忙道:“我相信你說的,只是這元神重聚實在有些古怪,我要去看看才好進行下一步施法,畢竟這最後階段的儀式不容有半點馬虎。”
陸染見白婉兒愁容不展,於是便道:“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這事卻是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元神重聚也非逆天之事,但真元離體自行重聚元神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恩。”白婉兒微微一笑應了一聲,剛起身卻感覺腿痠麻無比,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畢竟她現在還沒有法力,數月的盤膝坐地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此刻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麻木得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難受至極。
還好陸染反應迅速,一把扶助了白婉兒,傳了些真元給他為他舒筋活血,然後二話不說將她背在了身後,白婉兒愣了愣,陸染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但一想到他看過石室裡自己萬年中留下的記錄便已釋然。
靈犀空間一望無際的灰黑色地面不時颳起微風捲起陣陣塵土,讓這片空間顯得無比荒涼。陸染揹著白婉兒慢慢地走著,白婉兒滿臉幸福,時不時對陸染耳語幾句陸染便微微一笑,顯得那般的融洽和諧,二人成了這靈犀空間中唯一的風景。
很快二人便來到那間石室之中,白婉兒麻木的腿此刻也恢複了過來,陸染輕輕將她放下,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二人紛紛抬頭注視著石室中心石臺上那微微泛著紅光的人形光影。
聽白婉兒所講,這石臺之上的圖案乃是一個聚靈陣法,她的一身真元都被此法陣封印鎮壓,先前她施法便是催動這聚靈陣將所有的真元聚集在一起,只要最後花數年時間重行吸收這些真元便大功告成。
但從此刻這些真元竟然聚整合了元神,連白婉兒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白婉兒皺眉道:“這是我的元神不假,但我感覺這元神似乎多了許多邪氣,與我前世修煉出來的元神氣息截然不同啊,真是奇怪。”
“的確如此,這元神上面的邪氣似乎有點像……”陸染與白婉兒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心魔!”
說完此話二人都是滿臉凝重,陸染沉聲道:“凡修煉有成者皆會有心魔,待元神初成之時便有心魔一劫,戰勝了心魔便能成功凝出元神,若是被心魔所控從此便墮入魔道,嗜血好殺兇殘成性。心魔乃是心中生出虛幻之物,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心魔實體。”
白婉兒沉思了片刻道:“我想是因為你融合了極天之力的緣故吧,這極天之力神秘莫測,我借用你的力量重聚真元,凝出了元神這也不足為怪。”
其實不然,白婉兒在這靈犀空間中呆了萬年,他對陸染的愛最後在她決絕一死時化為一股怨氣,與她的真元同時留在了這靈犀空間中。如今真元凝聚,這些怨氣便凝聚成了一個強大的心魔,還好陸染提前發現了,如若不然白婉兒融合了這心魔那麼她就不再是白婉兒了。
陸染微微點了點頭道:“這極天之力實在有神鬼莫測之能,如今也只能用這一點來解釋了。只不過這元神離體重聚,你要如何與之融合呢?”
白婉兒皺眉無奈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陸染輕嘆道:“如今真元已經全部聚集到這元神之上了,不如將這聚靈陣法破去,看看這被封印的元神有何反應,你看如何?”
白婉兒點了點頭道:“如今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