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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和白婉兒二人落到一處玄廊之上,放眼望去周圍都是高大雄偉的樓宇殿堂,二人此刻置身其中竟感覺自己如同螻蟻般渺小。二人所在的玄廊盡頭是一座形如城樓的建築,玄廊周圍是一片虛空,這裡是唯一的入口。陸染想直接飛過去,但一想這地方恐怕有什麼隱秘的禁制,也不敢貿然飛行。
二人來到城門前,只見那城門上散發出微微光芒,城門潔白無瑕,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建造的。陸染剛將手按在城門上想推開那門,卻不料手剛接觸到城門,忽然一層淡淡的光幕閃現而出,一股大力將陸染推了開來。
陸染驚魂未定之時忽聽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爾等是何人,竟敢硬闖帝麟宇!”話音剛落,只見那城樓上白光一閃,一個人忽然出現在城門前。
此人身高七尺有餘,滿身都是白色鱗甲,額頭之上生出一根角般的尖銳骨刺,面上也遍佈細小的白色鱗片,兩眼猶如繁星散發這微紅的光芒。這人雖說身形和普通人一般,但長相卻和人族大相近庭。
白婉兒一見此人心中有些畏懼,此刻又無半點修為,於是下意識躲到了陸染身後。陸染面容冷漠,看著那人道:“你是這裡的守衛?”
那人用無比威嚴的氣勢道:“不錯,我乃帝麟族剎若,奉命在此守衛。爾等從何而來,竟敢幻化人形掩人耳目硬闖我帝麟宇,站在原地不得再邁一步,快快變回原形報上名來,否則讓爾等灰飛煙滅!”
陸染也不答話,慢慢抬起了自己滿是鱗甲的左臂道:“難道你感覺不到我身上的氣息?”
剎若看見陸染那長著長長利爪的手掌,驚愕道:“裂空爪!難道你是……”剎若話未說完,身形一閃出現在陸染面前,連忙單膝跪地,“恭迎帝麟回歸!”
白婉兒詫異地看了看陸染,只見陸染神色漠然,似乎對這怪人叫他帝麟也不感到奇怪。陸染看了看剎若,口中仍淡淡道:“看來你還是認得我的,起來吧,帶我們進去。”
“是!”剎若連忙起身走到城門前,雙手飛快地點在門上不同的地方,巨大的城門在一陣白光閃爍後轟然開啟,剎若在前面引路,帶著陸染二人進入了帝麟宇。
剛入城門,只見十多條寬廣的玄廊或上或下向遠處延伸出去,每條玄廊邊上都鑲滿了各色寶石,散發出五顏六色的霞光,整條玄廊就像一條夜空中的星河,若是用華麗來形容恐怕都顯得有些簡陋了。
剎若帶著二人向最高處的那條玄廊走去,一路上所見直讓二人大感驚奇,但陸染似乎不想多話,看了一陣就悶頭走路,而白婉兒卻好奇地向那剎若問東問西。剎若見這女子和帝麟關系匪淺也不敢怠慢,耐心地解答白婉兒的問題。
“這裡是什麼哪裡?怎麼會有如此神奇的地方?”白婉兒好奇地問道。
“這裡便是帝麟宇啊,難道姑娘不是帝麟界的?”剎若不解道。
“帝麟宇?”白婉兒低聲默唸著,“這裡是誰建造的?”
剎若疑惑地看著白婉兒,然後轉頭看了看陸染,只見陸染神色默然,自顧低頭走路,似乎在想著什麼,剎若道:“帝麟宇當然是我們的首領——帝麟所建造啊。”剎若說完又疑惑地轉頭看陸染。
白婉兒看他動作明白了過來,看了看陸染又轉過頭來滿臉吃驚地對剎若道:“你說是他建造的?”說著還用手指著陸染的頭。
剎若一驚,連忙按下了白婉兒的手,膽怯地看了看陸染。只見陸染此刻也正轉過頭看過來,神色冷冷麵無表情。剎若心底一寒剛想說什麼,卻見陸染又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繼續走路,剎若這才安心了不少,拉過白婉兒小聲道:“不可對帝麟不敬。”
白婉兒心中更是疑惑,陸染何時變成什麼帝麟了,盡管他有元神初成的修為,但也不至於能建造這麼龐大恢宏的工程吧,更何況這裡並不是人界啊,陸染又是何時來到這裡的?
白婉兒心中滿是疑惑,現在才發現她對於陸染的事根本就一無所知,好像她和陸染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白婉兒心中好奇,對剎若道:“我是人界之人,從未來過這帝麟界,你就給我說說他是怎麼建造了這帝麟宇吧。”
剎若見陸染仍沒理會他二人談話,這才小聲道:“看見帝麟左手上的裂空爪了嗎?帝麟就是靠他那裂空爪撕裂了玄界和幻界之間的虛空,才將兩個遙遠的空間相連的。而那些星宿也正因為空間變小而聚集到了一起,帝麟花了萬年時間才在這些星宿上建造了這帝麟宇。”
“萬年?”白婉兒不由地驚撥出聲,下意識轉頭看向陸染。陸染聞聲也轉頭過來,但也只是淡淡看了白婉兒一眼便轉過頭去,顯然他並不因為剎若的話而吃驚。
白婉兒見陸染模樣,好像是知道這些事的,於是跑過去抓住陸染胳膊道:“陸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有這麼厲害?”
陸染拿開她的手淡淡道:“這些都是我前世的事,不管是真是假,這又與我今世何幹?前世的記憶早就沒了,而我現在也只是陸染,不是什麼帝麟。”陸染的話聲平淡,而白婉兒還從中聽出了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