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華?”影凌在聽見從譚麗這人口中最後說出的那位有關容公子的話的時候,自然第一反應也就是想到了容華的身上。
而事實倒是也正好和他想的並沒有什麼差別,譚麗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竟然指的就是容華,影凌抬眼靜靜打量了說話的人一眼,神情之中說不上還是有些複雜的,而面上對於譚麗這人的神色看來也算不上有多好。
他本就不必去怎麼在意這樣的一個人,因為處置一個像譚麗這樣的人,本就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只不過當時譚麗在原容面前動手的時候沒有因此而被趕出這裡,更是一直被留在西景園中到了現在,卻也沒有理由因為這個人的幾句話就做出什麼其他的決定來。
只不過在影凌看來,譚麗這人實在是有些居心叵測,至於她說的話就更是如此了,先前在提及原容的時候就已經是如此了,而這會兒倒是又扯出了一個容華來。
影凌雖然並不會對譚麗這樣的一個人抱有太多的信任一類的思緒在,不過卻也不至於只將一個人的話當做是耳旁風,只當是全然都心口胡謅,一點都不往心裡去。
別的先不說,就是哪怕譚麗這人說的一切都只是信口而言,或者是有什麼預謀而說出來的話,那麼或許她說的話本身是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但是深究這人之所以會這麼說,又是在心裡抱有怎樣的其他的心思在,倒是一件值得去關注一些的事情。
而且當譚麗口中說起了容華的時候,影凌心中的思緒比之一開始的時候反倒是有了些變化的,若說這人之前指控原容的事情在影凌聽來只不過是無稽之談,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也並不會覺得那樣的言語有任何的可信度以及發生的可能性在。
而且一向對於與原二公子有關的事情,包括做了些什麼這樣的事,影凌這個作為幾乎時刻沒有離開過原容身邊太遠的一個人來說,其實是並不會相信的。
哪怕是在事情發生的當時他不在身邊,卻也不可能在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裡,沒有聽到過一星半點於此有關的東西來。
而如譚麗這人所說的,那發生過的事情實在也並不是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說起與這人背後所提起的淮音以及淮樂有關的事情,更是讓人想不出有什麼是能夠讓原容去動手做些什麼的必要。
不過至於榮華的話,影凌默默在心裡想了想,雖然仍是有疑問在心頭,不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就因此而質疑自己這邊的人,從而懷疑些莫須有的東西。
不過既然譚麗這人如此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倒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事情的原委都給弄弄清楚,也好能得到一個明白的結論來,而不是隻聽這麼一個人不知真假地在這裡亂說一氣。
譚麗望向影凌質疑的神色,不由地冷哼一聲淡淡瞥過了眼去,關於影凌這個人,譚麗自己當然也是十分清楚的,自然也就知道這人的來龍去脈,和原二公子以及容華那人又是怎樣的關係,所以眼見著這人如此立場,也就不是一件有多奇怪的事情了。
而在面對對此的指責的時候,也就不奇怪他會表現出怎樣的態度來,不過即便是如此,譚麗卻也並不會因為說出的話不被人相信,甚至是面對著這樣的態度而就此退縮。
她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自然就知道自己會面對的是什麼,南毒與原容之間的來往密切,而人又是住在了南毒之中的,更是縱容原容本人在內外做出那許多的事情來,以至於外間傳言故事四起,裡頭又是單獨拿出西景園那麼一個地方來給原容放置那些人來用。
不過若是沒有這些的話,別的不說,她自己也不可能還有機會如此進到了南毒之中,並且還在這裡待了這麼久的一段時間了。
雖然她嘗試過,也一早就明白,僅憑自己一人之力並不能夠在原容面前得手,不過事情一直到了如今,對於她來說也就不會是一無所獲的。
想到此,譚麗的唇角不由地輕輕揚起了一個笑容,而後只是緩緩開口說了句,“那位原二公子的高徒不是如今也在這南毒之內的嗎,不妨親自問上一問,便也能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年他本人親自出面做下的事情,難不成還能夠只當做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嗎,而他師徒兩人這般惡劣的手段,也不會輕易被抹滅就是了,我倒是不相信了,難道憑著原公子那樣的身份,竟會是敢做卻不願意承認嗎?”
譚麗的話說的直白,也一定是不怎麼好聽的,至少言語中對於所指控的人來說,也是一字一句都表述地真情實感,清楚明白,倒也不像是隨口一說,或者只是藉由這些來掩蓋些什麼的意圖。
畢竟將矛頭對準原容師徒二人這件事情,怎麼想來也都不會是一件明智輕鬆之舉,反而更像是在無事給自己找麻煩一般,而譚麗這人確實不僅是今天這樣說了。
甚至一早的時候也已經做過了些什麼,否則在之前這人尚且沒有住進西景園中而是和原容見面的時候,也就不會輕易做出那樣硬碰硬的舉動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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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事情的發生是真實的,而彈力在這人受過的傷也是真實發生過的,至於她今天還能夠站在這裡,或者該說是這人的幸運才是。
畢竟原容當時並不是不能夠將這個居心不良的人給予更重的懲戒,原二公子從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這一點卻也是眾人心中的一個共識了吧,而如此說來的話,譚麗這人的舉動以及對此的言語,倒是反而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比起影凌自身的立場,以及本能地就會對於原容抱有的態度來說,以楚憐為首的南毒這邊的人,倒是並不會這樣去想。
雖然心中卻也並不會因此而對於譚麗這個人抱有多少信任,卻也不至於會在第一時間就否決掉了從譚麗口中聽到的那些話,而是更多地抱有一個求證什麼的態度,想要從中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來。
譚麗雖然是一個居心叵測來到了南毒之中的一個人,卻也未必就沒有一句實話,否則倒是也不需要楚憐今日特意將人給帶到了這裡來,然後想要親耳從她口中聽到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