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管沒有了什麼,一切都還會是本應該有的模樣,曾經的這熵王府裡不是一樣沉靜,沒有王爺所說的那些嗎。”
“可是後來卻有了你,然後什麼都有了,”不明意味的一句話卻也綿延深長,在一絲關注的視線下停了片刻,他像是終於從這樣的神思中抽身,轉頭淡淡看過一眼,“天越來越冷了,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還有事。”
說過這話的人便就離開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留下的還剩下在她眼中漸漸消失卻又揮之不去的背影,總覺得那麼冷,冷到了心裡。
她以為這個冬日應該就會這樣過去,就在熵王離開之後,然後總覺得便許久不會相見了,也許要等到春暖花再開時,或許一切還能恢復從前,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又總會發生在情理之中,讓人手足無措,堂皇不安。
“姑娘不好了,喜寧她被王爺下令給抓起來了!”
急著衝進來屋裡的人一臉的驚慌,說著的話更是勾起了她的不安。
“什麼?”
“好像是關於姑娘小產的事情,說是那碗湯羹是由她端給姑娘的,是她動了手腳。”
顧不上許多,只是徑直往熵王所在的地方趕了過去,外面的風直擦著身體而過,冷得人打顫,長平急忙取了外衣緊跟在身後,一路小跑卻沒來得及將衣服為她披上。
“王爺……”
書房裡燃著炭火,比之外面的寒冷就像兩重天,她急急忙忙過去了,推開房門再站在熵王面前時,話音卻僵在嘴邊。
三日前他才從憩仙居離開,三日後她闖進了這裡,卻只覺得漫長的三日已隔了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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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王爺是有事了,那我先告辭。”
蕭殷同在房裡,平靜的一張面容難得不是嘻嘻哈哈的樣子,朝著門口她站著的地方走了過去,稍稍停在了她身邊,兩人微側過的視線相對,而此時的蕭殷儼然置身其外卻執萬縷千絲的過客。
“我還沒來得及向你道喜,也就不勸你節哀了。”
走出去的人將所有的寒冷重新關在了門外,屋中只有兩個站著的人,熵王卻並沒有再看著她,而她也只能走上前去。
“王爺,喜寧什麼都沒有做過,她是無辜的。”
“你是來為她求情的?”再平靜不過的一句問話,她眼裡的人好像是初見時的樣子,遙遠而不真實,而她說出的話卻只怕會讓一切更加遙遠。
“王爺知道不是她。”
“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卻必定會有一個應該承擔罪責的人,這就是所有人都該知道的,無一例外。”
壓抑著什麼在心底,只有隱隱的心跳聲音不斷,“如果我能為王爺找到真兇呢?”
“我已經下令處死喜寧了,”絕然殘忍的話,生硬阻斷不會讓她再開口,總有些話可以自己明白,但卻無法親耳聽見,“兇手只會是她。”
燃燒著的火焰蒸騰,溫暖熱氣流竄,卻逼得她搖搖不穩,她仍是一步步走出去的,只是每一步輕飄飄的,像是踩在了不真實的夢境裡。
長平仍在屋外的寒風中等著,看她那樣出了門,只能是為她披上了衣服,然後陪著一起回去,卻終究再沒能說什麼。
“把喜寧的後事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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