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因風下意識嘴角抽搐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看就要在如此的盛情之下被推進廚房去了,卻也不好推拒。
不過雖然她不精於此道,卻也不乏信心,“美食我又不是沒吃過,還能比得上吃過的一品居?”她如此想到。
“既然如此,二位都先坐吧,我去去就來。”安撫了執著的老客,柳因風便又將領路前來的人交代給了店裡的夥計,“交辦壽宴一事,有任何要求您儘管開口,先跟底下的人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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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因風說完,轉身看向上菜的那扇門後,然後徑直走了進去,眼下還沒到真正飯點的時候,店裡的客人不算太多,廚房裡也還算清閒。
一個洗菜的丫頭一見她進來也是一臉的笑,連帶掌勺的廚子麻利做完了手裡的那道菜,然後衝她迎了上來。
“老闆來了啊,這幾日您不在,可又有不少慕名而來,等著一嘗您手藝的客人呢。”說話的人額上泛著油光,個頭不高,身量倒壯,尤其那腰身格外粗些。
“嗯,外頭有桌客人正等著呢,我隨便做一道吧。”
柳因風站在廚房中間四下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活蹦亂跳,遊在水盆裡的一條魚身上,下巴一揚說道:“幫我把魚處理了。”
廚房裡頭,一切好似都按部就班進行著,柳因風動作利落,舉手投足間自有別樣的風範,菜她是沒做過,但又不是沒見別人做過,再說了,難不成做菜還能比習毒煉毒難?
她隨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捧著案板上的各種罐子,隨手地往鍋里加料。
“幾日不見,老闆的手藝好像更加進益了,老趙你說是吧?看那一個抬手加鹽的動作,都跟帶著風似得!”洗菜的小紅不禁搖頭讚歎著。
她來這裡的時間不長,總共也沒見過幾次沈老闆親自下廚,不免心生嚮往,尤其是今日,只覺得居然還有人做飯的架勢能如此好看。
廚子老趙沒應聲,只是嘖了一聲,然後默默盯著那灶前的身影,一時似有些迷惑,直到大菜出鍋,一盤魚捧上了客人的桌。
“沈老闆的手藝,自當好好品嚐!”
一筷子下去的人最終愣了,半晌咂麼著嘴裡的味道,綠著一張臉,不禁哆嗦著嘴唇感慨道:“這莫不是您研究的新菜色?當真是有如人生百味,實在是一言難盡……沈老闆好造詣。”
“呵呵。”柳因風笑笑沒說話,反正她是不會想吃自己做的東西,在做過了這麼一道菜之後,她更是連廚房都不想踏進去了。
正在這時,來時同行的那位孝子還眉飛色舞地說道:“沈老闆的手藝自然沒話說,到時候做壽的宴席還要勞累您掌勺了。”
柳因風深吸了一口氣,思忖了一下處境,她是不想也懶得去應付這些無謂的事與人,只能淡笑著告了一聲有事要先行告退,便向著門前走了過去。
待行至門檻處,她恰到好處地絆了一下,然後抓著一邊的門扇迎頭撞上,跟著摔下了兩級臺階,被趕來的眾人圍了上去。
“我們家老闆嚴重嗎?”食安居里抬著自家老闆,一同來到醫館的人問道。
“沒什麼大礙,連皮外傷都沒有,你們抬回去,等醒來就是了。”老大夫捻著鬍鬚,不慌不忙。
大夫話音剛落,榻上的人就緩緩睜開了眼睛,還沒等身邊的人鬆一口氣,只聽見沈老闆一手扶額緩緩說道:“這裡是哪裡?你們又是誰啊?”
“沈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沈老闆是誰啊?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柳因風說著慢慢下了地,然後又被老大夫上前一頓診治,最終只得一個讓大夫自己都疑惑的結果。
“雖然實在診不出什麼來,但人的腦袋實在金貴,我開些調理的藥,休息一段時日看看吧。”
“嗯,那好,我先回家了。”柳因風痛快應下了,說著便準備告辭,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只好停下腳步轉頭對著屋裡的人說道:“我忘了家在哪兒了,你們誰能送我一程?”
一道輕挑似耐人尋味的男聲,這時自身後傳來,“然兒,還是我來吧。”
柳因風自然不知這出現在醫館外頭,親暱叫著沈安然的人是誰,不過至少她現在更加肯定了自己方才失憶的舉動,否則還不知要生出多少難以言說的麻煩來,與怎樣的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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