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抽屜開啟她的小錢包,裡面的票和錢全部都在,一張也沒少,甚至連疊放的方式都沒有變,一看就是她放進去的樣子,沒人動過。
她又去看了衣櫃和書桌,也確認沒有丟東西,然後又去翻了下床鋪。
找了一圈以後她朝著門口站著的幾人搖搖頭,“房間裡沒丟東西,也沒多東西。”
“那就奇怪了。”周工摸著下巴嘀咕著,“那兩個大學生趁著房間沒人偷溜進來,總不會真是為了喝一口水吧?”
傅青山也走了進來看了一圈,然後目光落在桌子邊上的紙簍上。
他猛地轉頭問喬辛夷,“你早上出門的時候倒垃圾了?”
“沒有啊。”喬辛夷搖搖頭,“垃圾桶沒滿,就只有我昨晚睡前寫寫畫畫被我廢掉的一些草稿紙……而已。”
而已兩個字輕到喬辛夷身邊的三個人都聽不見。
但喬辛夷已經意識到房間裡丟了什麼了。
“他們帶走了我扔在紙簍裡的廢棄草稿紙。”喬辛夷眉頭深鎖。
這下張書記他們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這幾天白天都在研究院和幾位教授研究晶片技術,晚上回來以後我會在睡前隨手畫畫機械臂的設計圖。”
喬辛夷道,“我的房間都不會讓人進來打掃,之前是雲夏親自打掃,雲夏搬去隔壁以後就是傅青山打掃。”
“有時候我畫著畫著又會去翻廢棄掉的草稿,所以紙簍裡的草稿紙我和傅青山說等滿了我再一起拿去研究院粉碎處理。”
喬辛夷擰著眉,“我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帶出去過一次,所以紙簍裡只有幾張我昨晚廢棄掉的草稿。”
但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會有人膽子這麼大直接找前臺要了備用鑰匙開門進她的房間。
張書記揉了揉眉心往外看了看,“怎麼雲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去看看。”周工一路跑著出去了。
但剛跑到樓道就看到雲工一路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就你一個人?那個吳亮呢?”周工拉住差點沒站穩的雲工。
“出事了,那個吳亮留下遺書自殺了。”雲工道,“得虧我和於同志過去得及時,再晚一點血都要流完了,我們已經安排人和車子送他去最近的醫院了,於同志也親自跟去了。”
“畏罪自殺啊?”周工咋舌。
“畏罪自殺?”雲工哧了聲,“這人書讀瘋了,他以為自己是為國捐軀呢!”
雲工捏著手裡的信封,“這是他留下的遺書。”
周工連忙拿了過去,開啟一看,只有一行簡短的字。
——如果總要有人用犧牲喚醒沉睡的大義,那麼,我願意當這個奉獻自己的人。
“什麼狗屁?什麼大義?”周工第一次懷疑自己是文盲,是不是上學沒有好好上文化課,怎麼就這麼看不懂那個吳亮留下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