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你信得過相柳兒麼?”遲立沉聲問道。
李落暗暗點頭,果然還要遲立解開這個結。李落一整神色,仔細思索片刻,緩緩點頭道:“現今之時,我信。若是有什麼變故,我被困在草海,她保我一命不難。”
“我也信。”遲立朗聲應道。
“遲將軍!”李承渡喝了一聲,有些不滿的看著遲立。遲立告罪一聲,道:“末將不相信蒙厥撥汗,但末將相信大將軍,從西府到北府,末將跟在大將軍身邊的日子不短,大將軍要做的事必有緣由,也極少有看錯人的時候,此行若是必去,末將願追隨大將軍。”
“末將願往。”諸將齊聲請命,顧慮雖有,但遲立一席話卻驚醒了呼察靖諸將,李落犯險必有情由,該力諫時力諫,該捨命陪君子時就捨命,無論如何也不是兵諫的時候,沒道理李落閒的發慌跑去草海送死。
“嘿嘿,我是不能回去了,我還是朝廷欽犯呢,如今在王爺和陸大人面前露了相,萬一回到大甘,肯定會被陸大人派人抓起來,不回去,不回去。”呼察冬蟬笑嘻嘻的說道。
陸游夏和李承渡相視一眼,頗顯尷尬。李落湊近呼察冬蟬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公文已消,郡主如今不是朝廷欽犯了。”
呼察冬蟬一愣,嘶了一口涼氣,暗罵了一聲多事,不用說,肯定又是李落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徇私枉法了,眼下只能硬著脖子脆聲喝道:“反正不回去,大不了我自己走。”
“然後跟在後面……”曲子墨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呼察冬蟬陰惻惻的問道。
曲子墨心頭一寒,連忙說道:“沒有,沒有,郡主聽岔了。”
呼察冬蟬冷哼一聲,瞪了曲子墨一眼,言下之意就是還算識相。諸人哭笑不得,天狼騎諸將最怕見到的絕對不是李落,而是這位身份顯赫的牧蟬郡主。
“那我也得去。”呼察靖大聲說道,掃了自家妹子一眼,道,“她是欽犯,我是朝廷欽犯的哥哥,跟著兩位欽差大人名不正言不順,實在礙眼,要不然我也晚點走。”
赫連城弦瞠目結舌的看著呼察靖,緩緩伸出大拇指,讚歎道:“靖哥,以前是我看走眼了。”
呼察靖嘿嘿一樂,自得的看著自家妹子,呼察冬蟬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榆木腦袋也開竅了嗎。”
遲立沒有說話,神色平靜,李落只瞧一眼,就知遲立的心思,那是同陣多年彼此之間的默契,答應李落北上的底線便是一路同行,生死與共。
牧天狼諸將誰也不會回去,是生是死,便和李落走這一遭。
這時,禁軍將領汪文遠開口道:“王爺。”
“哦,汪將軍?”
汪文遠起身恭敬一禮,神色複雜的看著李落,嘆了一口氣道:“末將恨不入牧天狼,我輩男兒,從軍當如此,這一次末將便不陪王爺闖這趟龍潭虎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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