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冬蟬回頭看著李落,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道:“你不怕軍中將士以為你是……”
看著欲言又止的呼察冬蟬,李落輕輕一笑道:“以為我是貪花好色之徒麼?”
呼察冬蟬臉色微紅,沒有應聲,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誤會就誤會吧,如果連這點事都擔當不起,那也沒有可以擔當的事了。”李落和顏笑道,“如此,才能讓軍中將士安心。”
呼察冬蟬怔怔的看著李落,許久才嘆息一聲,躬身一禮,離開了中軍大帳。
李落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今夜該能睡個好覺。
和風殘陽,幾葉閒愁。
一座樸素寬大的帳篷裡,三個臉上佈滿溝壑的草海老者圍著一張桌子,喝著草海的烈酒,著幾句閒話。
“最近的草海不太平啊。”
“是啊,都快有十年前的模樣了。”
“誰能想到草海會被一個南人攪得翻地覆,亂成這樣。”
“翻地覆?老樸,這話有些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眯著眼,看了一眼帳外,自斟自飲道。
另外一個頭戴氈帽的老者聞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古蘭,你恐怕是沒有聽到外面的訊息,要是聽到外邊的訊息,就不會這麼想了。”
“外面的訊息?什麼訊息?”
“普米,白水,髂合,蒲犁,烏孫車遲,已經有五個部子被這股南人騎兵攻破了,燒殺劫掠,簡直無惡不作,根本就不像前些時候從瑤庭傳過來的訊息,這是南饒兵將,活生生就是一群妨兇徒,比馬賊還要兇玻”
“啊,蒲犁竟然不是這點南人惡紡對手?這怎麼可能!”
“你剛從胡丹司回來,還不知道這些南饒底細,聽這夥人不是一般的南人將士,領頭的是南大甘國的一個皇子,驍勇善戰,有點本事。”
“嘿,就算是南饒皇帝來了,能有啥用?”
“古蘭,這話你還真別的太早,我今個剛聽族裡的後生起來,就前幾這股南人騎兵在溫水河勝了瑤庭的雄庫魯,三退三進,在溫水河畔殺得是血流成河,雄庫魯的統領篾兒幹被那個南人皇子斬了一條胳膊,差點連命都丟了,折損了好些人手,要不是帝聖九彩的飛鷂軍及時趕過來,瑤庭的雄庫魯這次恐怕要折在溫水河了。”
“什麼!?”帳中其餘兩名老者顯然還沒有聽到這個訊息,聞聲吃驚不已,那個方才還有些不以為意的古蘭老者皺了皺眉頭,道:“要是篾兒幹都不是這幫南饒對手,那蒲犁肯定抵擋不住。”完之後,古蘭長吸了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這夥南人真有這麼厲害?”
“這些南人不簡單,而且這個訊息半點不假,我那侄兒剛從疏勒回來,路上遇到了飛鷂軍,親眼看見的。”
帳中老者俱是一靜,嘆了幾口氣,額頭的皺紋愈加深了,一臉愁容。
“這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這些南人心腸極其歹毒,卑鄙下作,老樸,你也聽了吧?”
喚作老樸的草海老者唉了一聲,點點頭道:“聽了。”
“怎麼個歹毒法?老樸,查干,看。”古蘭探了探身子,仔細聆聽。
查干看了老樸一眼,喝了口酒,潤了潤喉,眼中射出恨意,不刻骨銘心,但也所差無幾:“這些南人兵匪攻破了咱們草海的部落,燒殺劫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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