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日帖赤那點零頭,沉聲道:“這一次,也許就有一個字一等的殺手藏在暗處,伺機行刺,將軍不可不防。”
“方才帳中我給了她們三次機會。”李落笑了笑,接道,“要麼是我猜錯了,要麼是飛鵬堡的殺手很能沉得住氣,出乎我的預料。”
“你懷疑另外一名女子?”
李落緩緩點頭,望著孛日帖赤那朗聲笑道:“我忽然有些後悔放她們走了。”
孛日帖赤那一怔,有些意外的看了李落一眼,莞爾一笑道:“現在追上去也不遲。”
“算了,月黑風高,不宜出行,早些歇息吧。身後的尾巴還在,過幾日不得又是一場交戰。”
孛日帖赤那點零頭,烏蘭巴日隨即抱拳一禮退出了中軍大帳,離去之前神色敬重了許多。
“將軍以後如果要去飛鵬堡,到時候記得叫上我。”達日阿赤淡淡了一句,自顧離帳而去。
李落微微一怔,看向孛日帖赤那,不知道這個草海高手與飛鵬堡有什麼糾葛。
“達日阿赤我所知不多,將軍可以問問吉布楚和,她應該知道此人來歷,不過我聽他有一個同門師弟,善使雙劍。”
“雙劍?”
“嗯,子母劍。”
李落一愣,若是子母劍,不知道會否和錢義所持的那把子母劍有什麼淵源。
諸人離去,帳中只剩下呼察冬蟬,將中軍大帳翻了個底朝,再三檢視確確實實沒有藏著殺手之後才作罷。李落正襟危坐,靜靜的看著呼察冬蟬忙前忙後,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呼察冬蟬擦了擦額頭細汗,大馬金刀的坐在李落對面,一本正經的道:“大將軍可以放心歇息,這營帳裡沒別人了。”
“哦,好。”
“嗯……大將軍怎麼還不去睡?”
李落摸了摸鼻尖,無奈道:“就睡。”
“哦,那好。”呼察冬蟬回了一句,但看著並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大眼看眼的僵持著,良久之後,李落才無奈道:“色不早了,郡主也早些休息。”
“嗯。”
“我色不早了。”李落加重了語氣道。
“是不早了。”呼察冬蟬似乎沒有明白李落話中的逐客之意,四平八穩的待著。
李落著實頭疼,無奈道:“你不走,我怎麼睡?”
呼察冬蟬聲嘟囔了一句:“就怕我走了你也不睡。”
“什麼?”
“沒什麼,我走啦。”呼察冬蟬起身,哼了一聲,轉身向帳外走去。
“今夜發生的事無需外傳。”李落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