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等明媒正娶的時候聘禮一樣也不能少。”吉布楚和惡狠狠的說道,像極了一隻護仔的母獸。
還不等李落說話,就聽酒館外有人朗聲大笑道:“什麼聘禮?莫非有喜事?”
隨著話音,孛日帖赤那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上還粘著鮮紅血跡,顯然是剛剛戰罷不久,身後跟著的兩人正是冰窟中李落察覺內力不凡的蒼狼死士,亦是身上帶傷,不過氣勢張揚,鋒銳難言。
吉布楚和眼睛一亮,起身迎了幾步,疾聲問道:“怎樣?”
“賀樓岱欽的頭顱沒什麼好看,我丟給那個叫黃臺的人了。”孛日帖赤那哈哈一笑道,狀若一尊殺神,巧的是這會這尊殺神的心情大好。
吉布楚和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早已料到,但聽到賀樓岱欽已被梟首之後還是不自禁的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李落看了吉布楚和一眼,眉梢微微一揚,復又不動聲色的沉了下來。
錢義見來人氣勢不凡,起身讓出石椅。孛日帖赤那頷首示謝,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揚起酒壺將一壺酒都灌進了喉嚨,喝完之後大喝一聲:“好酒,痛快!”說罷看了錢義一眼,和顏說道,“你就是李少俠一直沒有捨棄的那個同伴吧。”
錢義抱拳一禮,沉聲說道:“錢義,見過這位英雄。”
孛日帖赤那少見的回了一禮,哈哈大笑道:“我叫孛日帖赤那,草海馬寇,不算什麼英雄,你身前這位才是真的英雄,這樣的人的確值得過命。”
錢義看了李落一眼,含笑點頭,神色沉穩,不卑不亢。
“既已事了,那咱們早些準備離開往生崖吧。”李落和聲說道。
“黑山引……”
“取紙筆來,我寫下解毒所需之物,往生崖人數眾多,這些解毒之物能找到多少就找多少,能救一人便多救一人。”
“好,這件事我會請黃臺他們去辦。”
“解藥的藥方我會留在這裡,倘若解藥不夠,再想別的辦法湊齊,往生崖不在,總歸要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吉布楚和沉默半晌,淡淡說道:“恐怕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離開往生崖。”
“願走者走,願留者留,不必強求於人。”
吉布楚和站起身來,一掃玩世不恭的媚態,沉聲說道:“我去和他們說。”
“姐姐,我跟你去。”
吉布楚和點了點頭,直到此刻便要離開往生崖了,莫名間生出一股悵然情緒,竟讓吉布楚和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心頭縈繞著一縷揮之不去的難言意味。
“錢義,你也隨靈雀姑娘走一趟,你功力剛剛恢復了些,路上小心。”
錢義沉聲領命,吉布楚和嫣然一笑,李落留下錢義,恐怕是為了安鬼市眾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