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羲和沈良還沒怎麼樣,謝宏就被震住了,腿軟著倒退幾步,求助地看向謝菀,連連驚叫著:“菀菀,我是你爸爸,爸爸一時生氣,說了氣話,你就要對爸爸用武力?你難道要殺了爸爸嗎?我是你親生父親!“
眼看著謝菀皺眉,似有不忍,秦逍面色一沉,緊緊抓住謝菀的手,朝她搖了搖頭。
謝菀拍拍他的手背,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她並非心軟了,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被親生父親逼到這個地步,要和親生父親反目成仇,她心下有些唏噓罷了。
李羲一左一右制住謝宏,不顧他的劇烈掙紮,按住他的手臂和肩膀,把他牢牢制住,動彈不得。
謝宏幾時見過這等架勢,當下就要瘋了。
手臂上的陣痛,讓他驚怒交加,更覺得恥辱難堪,即使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敢相信謝菀會對他這麼絕情。
“菀菀,爸爸生你養你,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對待爸爸的生養之恩的?你現在有出息了,長本事了,竟然要帶人來殺害自己親生父親嗎?你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費了嗎?你的母親在天有靈,看到你這麼冷血無情,會瞑目嗎?”謝宏口不擇言地嚷嚷。
“住口!”秦逍暴喝一聲,他朝李羲示意了一個眼神,冷沉道:“看來不吃點教訓,腦子就不清醒。”
震懾力十足的聲音,讓謝宏一震,下一刻,就感覺到鉗制住手臂的力道更重了,幾乎要扭斷他的手臂。
他下意識慘叫一聲,面色煞白,額頭一片冷汗,他痛苦地想要爆粗口,卻被秦逍恐怖的氣勢震住,不敢造次,憋得臉青白交加。
謝脂玉和呂湘雲對視一眼,都嚇呆了,母女兩相互攙扶著縮在一旁,沒敢吱聲,不想惹禍上身。
謝菀死死盯著謝宏,俏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你竟然還敢提母親?你沒有資格提母親!”
謝菀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腔中堵著一股氣。
秦逍見此,面色一厲,就要命令李羲和沈良直接下死手,被謝菀抬手攔住了。
正如謝宏所說,她並不希望天上的母親看到她和謝宏反目成仇,也不想讓母親看到她變成一個狼心狗肺,殘害生父的劊子手。
今天她來的目的,是要拿回母親的房子,並給呂湘雲一個教訓,讓她收斂,不要再覬覦母親的東西。
縱然謝菀不想動怒,謝宏提及逝去的母親,依然讓她控制不住,連帶著語氣也很不好。
“在母親懷著我你就婚內出軌的時候,在母親屍骨未寒,你就娶了呂湘雲,還帶回來一個比我小不了幾個月的妹妹的時候,你就沒有資格再提母親了!”
謝宏臉色青白交加,不敢直視謝菀的詞嚴厲色,別開了眼,試圖解釋:“菀菀,我知道你對爸爸一直心有怨言,但是爸爸是有苦衷的,有原因的……”
“你的苦衷,無非就是情不自禁,愛上了另一個女人,你的願意,無非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和慾望,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讓另一個女人也懷上了孩子,還生下了這個孩子。”謝菀淡淡地笑了,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
掃了一眼心虛的謝脂玉和呂湘雲,謝菀又道:“你們都是有苦衷的,我的母親沒有苦衷,所以就活該被你們這麼欺騙?你們都是有理由的,我沒有理由,所以這麼多年就活該順著你們,由著你們欺負了,不該有一絲怨言了?”
“這……”
謝宏啞口無言,他奮力掙紮,卻掙脫不了李羲和沈良的鉗制,當下更怒,卻礙於秦逍那駭人的氣勢,又不敢像過去一樣訓斥謝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