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亞:“……我!”連個屁都沒“我”出來。
兩人被懟得一陣尷尬沉默,少帝的“大仇”也似乎得以“沉冤得雪”。
夜越來越深,被一場細雨洗禮後,氣溫降得更快,高掛的圓月愈加明亮動人,本以為會狂風雷暴肆虐個不停,但可喜可賀,一切向晴。
自碰面之後,連串的對答就隨性而來,毫無調理性,想到哪是哪,一直持觀望狀態的齊逸本對此絲毫不在意,但就在他的空兒哆嗦了一下後,他就上心了,不能再放任他們隨性瞎聊下去。
想早點歸家的齊公子終於開腔將重頭戲引上正軌,“三皇子,傳聞山拉國太子妃是暗荼的後人,你可握有真切的情報?”
深陷奇恥大辱不能自拔的金主被喚回神,輕抖了一身不自在,瞬間入戲,凝重道:“她確實是暗荼的後人。”
沉肅的字句好似有千斤重,直壓得眾人透不過氣來。
“叮咚是暗荼第二十五代後裔,距暗荼魂歸大地已經有五個世紀之久,他的每一代後裔都在至陰至寒的子夜誕生,體內都蘊藏滲人的寒氣,而這身寒氣,就是修煉黑暗功法的源泉。”
莎亞驚訝道:“那不就是跟小柔一樣嗎?”
聞言,金主低頭,冷肅的神情忽地變得溫柔,還帶笑,“你是說那位比武招親的姑娘?”
當初看完那場擂臺賽後,金主對慕容清柔調查了一番,駭然發現她竟也擁有一身寒氣,若是如此,那莎亞口中的一拳超人,無疑就是那個一拳轟掉擂臺的男人,但從他當時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並沒有使用黑暗功法,難道是刻意隱藏?
“嗯!就是她,在小時候抱著黑珍珠睡了一宿後就染了那身惡寒。”莎亞打斷了金主的思緒。
“抱著黑珍珠睡?!”
顯然這答案出乎金主的意料。
莎亞點頭,“嗯,她……”
“三皇子,先把緊要的事說了,稍後再獨自詳細聽故事也不遲。”眼見著莎亞又將話題岔開,齊逸隱忍著怒火提醒,他邊說邊緊握著冰涼的小手,外衣濕透了不好往姑娘身上添,將她抱懷裡也只會濕上加濕,他只能暖她的小手。
被強行打岔的莎亞同樣惱火,提了一口中氣就要怒噴齊逸,但卻被金主給擋住了,“齊公子所言甚是。”
他的聲音隱藏著竊喜,怕不是被“獨自”二字給迷亂了心智麼?
齊逸:“從黑珍珠攝取的寒氣跟與生俱來的一樣嗎?”
金主:“說一樣也不一樣,暗荼後人的寒氣是不會自噬的,也就是說,她們不會被寒氣所傷,不會感到寒冷,而且比從黑珍珠中攝入的寒氣更純,威力更大,雖然兩者同樣都能修煉黑暗功法,但以她們體內的寒氣來修煉的話,功力可提升好幾倍甚至上百倍。”
眾人暗暗吸了一口涼氣,若是如此,那個山拉國太子豈不就比言夏更狂暴?
金主像是聽到了眾人疑惑的心聲,忙替他們解決疑慮,“貴國損失的八千兵力就是被他給殲滅的,而他當時只率領了五百輕騎,深入軍營殺伐八千,最後還毫發無傷地沖出了重圍。”
另類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一陣寒風吹得人心肝兒瓦涼瓦涼的。
……